秦砚确没看出他隐瞒,转而问:“辛曼知道这里事吗?”
“她下午打了电话过来,我只说你这里还有事要处理,之后跟宋总说明了情况,让他去处理。”傅岳庭简单说完,才告诉他,“今晚你在这里忍一夜,我们明早出发回去。到时候宋总会在医院等你。”
“好。”他做得都很稳妥,秦砚无可挑剔。
安静片刻后。
傅岳庭又说:“你应该饿了吧,我订了晚餐上来,很快就到。”
“好。”秦砚在床上缓解一会儿,抬手掀了被子,打算下床去洗漱,却发现身上已经换成了医院病服。
傅岳庭注意到秦砚视线,沉声解释:“护士帮你换了衣服。”
趁他处理伤口时候。
见秦砚要继续起身,他忙走过去:“小心。”
料到会有这样场景,他早在病房里准备了轮椅。
他想更贴近秦砚,却更希望秦砚没有闪失。
“不要站起来了。”到了卫生间,他直接帮秦砚冲洗好用具,端着盆在秦砚面前,谨慎对待秦砚每一个动作。
秦砚手里被他塞进牙刷,有些无奈:“我只是扭伤了脚,不是摔断了腿。”
“那也不能冒险。”傅岳庭丝毫没有让步意思。
见状,秦砚只好继续下去。
刷过牙,傅岳庭看着他漱口,又拿了毛巾洗过拧干,递给他。
秦砚接到手里,发现毛巾还是温。
当初他照顾傅岳庭时候,从没想过这些。
傅岳庭身为豪门继承人,却比他更加细心。
“怎么了?”傅岳庭洗了第二条毛巾,见秦砚还没动作,问了一句,“没洗干净吗?”
“没有。”秦砚擦去唇角牙膏泡沫,又接过第二条毛巾擦了脸,“谢谢。”
傅岳庭把毛巾放回盆里,才转身推着他回到床边,把他扶回病床上躺下。
刚为秦砚盖上被子,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酒店配送员。
“进。”
傅岳庭说完,从床上拉起小桌板,示意配送员把送来晚餐一一放好,又把筷子拿热水洗过一遍,才递给秦砚。
“你有外伤,又睡了这么久,我担心你吃不下饭,所以定了粥。不过中午没来得及吃饭,你一定饿了,这里还有蒸饺。”
秦砚一直看着他动作,听到他考虑得这样周全,不由有些复杂。
傅岳庭问:“怎么不吃?”
他忽而想起什么,又重新烫了一个汤匙,放进粥碗里,“用这个,省力一些。”
秦砚很怀疑,傅岳庭眼里扭伤,是不是和常人理解扭伤不太一样。
这样架势,几乎要把他当成易碎花瓶对待。
反而傅岳庭自己手上也有伤,根本没被放在心上。
秦砚说:“不要忙了,你也吃吧。”
“好。”傅岳庭依言拿起粥碗。
早上之后,终于吃到第二顿饭,满足了空空如也胃,脑震荡症状似乎也平缓许多。
傅岳庭把吃剩饭盒放回配送员带来箱子里,等着对方回来收走。
秦砚说:“你陪我留在这里,傅氏没问题?”
傅岳庭说:“没有,我下午和章浮通过电话。”
秦砚看到他身上早已经干透血衣,提醒他:“你也去把衣服换下来,免得不舒服。”
傅岳庭没拒绝:“好。”
之前秦砚没醒,他万事都想不到去做,现在秦砚已经醒了,他才感觉到身上衣服溅着血迹已经又干又硬。
去卫生间换过衣服,开门出来时,他眼前微微晃了晃,眉头不由紧蹙一瞬,缓缓松开后,他不动声色回到床边坐下。
然后把手里细链递还给秦砚:“你戒指。”
反射着细细光泽白金指环在两人之间轻轻摇晃着。
秦砚抬手接过,对傅岳庭道:“其实应该是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