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其被打倒在地, 一根棍子继而敲了过来。
别看刘婆婆瘦瘦小小的一个老太太,手上棍子敲人敲得可准了, 平日里上山下山, 年轻人的脚步都不一定有她灵活,“打死你们这些坏良心的!”
“好好的庄稼人不做,偏偏学人当强盗!”
“打他们!”
他们这些老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强盗打死一个是一个,免得祸害乡里。
刘三叔、戚大婶家的女儿, 上次就是被盗匪们侮辱了, 这次见着李海一群持刀行凶,眼睛恨地滴出血来,李海被这凶狠彷如要吃人的眼神看着, 心中不禁发憷, 往后退后两步, 嚷嚷道:“兄弟们别怕,不就是一群老弱病残, 打他们。”
“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举手, 把家里的粮食拿——”李海的话还没说完, 侧面一盆东西泼了过来,他张开的嘴来不及回避, 吃了一口不明物体。
村里的李有钱在粪坑里挖了一桶粪水提了过来, 直接往这群强盗身上浇了过去。
“呕——”
“啊!臭死了。”
“你们是什么人呐!”
盗贼们闻不惯这臭味, 天天挑水施肥的村民无所畏惧, 掩着鼻子就是干!
上西村的年轻人拎着几条毛巾夹着破布就冲了过来, 兵哥们说过,刀子这种东西不怕硬就怕软,毛巾一挥,来回套住刀身,将那贼人手中的刀子夺了过来。
“啊,我的刀!”
一个贼匪身子一动,正要去捡,刘婆婆一手拐杖撑到了他面前,贼匪惊慌抬头,孙婆婆手中一捧辣椒面正中他的眼球。
孙婆婆迷信,过年段将军让人门口上挂着辣椒,寓意着红红火火,她特别信崇段将军,特意要了很多辣椒种子和红辣椒回村,火红的辣椒磨成粉,一把送过去,这滋味。
孙婆婆脸上有几块灰黑的老年斑,在太阳底下看得正清晰,褶皱如枯树的脸皮笑了笑,沙哑着嗓音低声道:“让你们也感受一下新年喜庆的滋味。”
风一吹,辣椒面四处纷飞,一时之间,喷嚏哈欠声不断,更别说那身上本来就带着伤口的,遇上辣椒,伤口都能把人给疼晕了。
山北来的盗匪没见过辣椒这种新奇的事物,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中了毒。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
等段枢白的兵哥骑着自行车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那样一番臭气熏天又混杂了辣椒的呛味,辣椒粉和粪水结合,简直是惊天的大杀器。
兵哥们忍着那恶心的饭都要吐出来的气味,青着脸将二三十名劫匪一一捆绑起来,一旁的村民们看得是大快人心,一边流着泪一边打喷嚏,还有些受伤的哇哇狂叫——孙婆婆的行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村民也被那辣椒刺激的够呛。
吃了粪的李海吐得胆汁都要出来,身上被砍出来的刀伤火辣辣地疼着,他也感受不到了。
“让我喝水,让我喝水!!”
“呕……”
兵哥们以手掩鼻:“……”
似乎是有些太惨了。
段枢白在新阳城里处理上元节那天活捉的一百多名贼匪,带头作恶罪行累累的柳三等几个头子被段枢白直接处死,其他的一百多人,这可是免费的劳动力!他们新阳城啥都不缺,就是缺人。
兴建码头、修路伐木挖石头……哪一样不需要人?
段枢白坐在方桌上,手撑在右腿膝盖上,长长的左腿在空中荡啊荡,他颇为满意地敲敲桌子,拿着一旁的登记册子,“把养鸡养鸭厂也扩大一些,这两百人,分一些负责去养鸭子,咱新阳城的小黄鸭可爱地紧,每天都要严格地搅拌饲料,细心呵护地给它们清理身体……天暖了要陪着去玩水。”
“对了,它们的住所要重新建一个大的,笼子粪便一定要每天清洗,要让他们住的舒服,不能得病,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