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油画:【好聪明!这个女孩好聪明诶。】
油画兴奋到颤抖:【掀开他的被子, 快掀啊,掀啊!会有惊喜的。】
程与澄一听要掀他被子,没被吓软,反而……更石更了。
该死!许如愿长得也太好了点!
尤其他被她居高临下, 盯着威胁的样子。
该死, 太漂亮了。
还要掀开他的被子。
可以说他二十多年,就没经历过如此刺激的场景。
然后, 可恶又悲催的是……
白色病床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海拔原地起高。
程妈傻眼了,儿子真没昏迷?还是说, 儿子刚醒了?还是说, 正常生理现象?
在场所有人傻眼了。
尤其裴亦珠,啵起了?
他妈的, 他真是装睡的?一装还装半年?
裴亦珠冷笑, 许如愿对程与澄客气, 她可不会。
她对在场需要避讳的许如愿说:“许如愿,你转身。”
许如愿猜到裴亦珠要做什么, 立刻转身不看。
裴亦珠伸手,一把掀开白色病床被,玛德, 玛德,他没穿裤子。
上边还套这个薄膜套, 还加了一截!
贱男人!
难怪, 难怪!每次他都要关灯, 说害羞。
原来是加了一截怕她看出来。
辣眼又可笑。
“程与澄啊程与澄,我真同情你。”裴亦珠摇了摇头,“作为一个男人, 你居然。”
但再可怜,没有把她丢到荒岛的可恨。
裴亦珠先“哐”地打他一巴掌,作为一个吃饱了饭的运动员,程与澄的脸迅速被打得馒化,高高肿起来。
但他仍然装睡,眉头也不见皱一下。
裴亦珠扫视一圈,再去转卫生间的门,然而被反锁了。
她砰砰拍门:“出来!出来!”
卫生间里传出一些动静,似乎是塑料杯和牙刷落地。
里面果然有女人。
程家父母变了脸色,程母欣喜大过对裴家的恐惧,连忙给儿子拉上被子,盖住惨状。
可怜天下父母心,程母伏在儿子床头,“澄澄,你醒醒,你有再大的过错,妈妈给你担。”
裴亦珠见卫生间的门打不开,暂时不强求,她现在手痒,要再去打人。
贱男人,贱男人!
一瞬间她捋清楚了前因后果。
是程与澄建议她提前给家人编辑问候短信,准备礼物,叫她脱队去玩滑翔伞,直至坠落无人岛。
太过于缜密,以至于她在孤岛半年也没人发现,一切都是贱男人安排的!
今年是她能参加的最后一场冬季奥运会,她要错过了!
贱男人!贱男人!
因为这个贱男人,她要错过人生中最后一场冬奥会,不甘、愤怒、不服,种种情绪在胸腔中交织。
梦想被迫折断翅膀,裴亦珠胸腔起伏不定,眼眶通红,又要冲上去砸人。
裴亦枫抱住了她,“等等,嫂子会处理。”
程与澄幽幽“转醒”,迷茫道:“你是谁?”
他还装失忆。
裴亦珠粗暴地拉开程母,“不记得我是谁,那肯定记得我的拳头。”
“诶诶诶诶!”程母视死如归挡在儿子跟前,“我儿子还病着!”
姒卡侬:“哦吼,病着还招/妓,你儿子鸟上是什么你自己没看到?!”
程母脸色青白交错,“那也不能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