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空间听到动静,楚时辞颠颠跑出来,探头往外看。
他们面前站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楚时辞就联想到几个词。
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笑起来一脸的精明,是个帅大叔。
楚时辞上下打量几眼,开始招呼系统,‘统哥快来,斯文败类型帅哥。’
【我可以!】
自从失明后,沈修哲就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
他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他脸上的白布上。
考虑到这人可能是接头人,沈修哲任由男人拉着他的手腕,将他引到沙发旁。
眼镜男给他倒了杯温水,坐在一边跟他闲聊。
问他卡片集的怎么样了,所在楼层有没有人集卡成功过。
这段时间可能是青菜价格上涨了,A套餐已经快变成土豆全宴。
沈修哲捧着水杯,静静地听他说话。偶尔简单回应几句,没透露太多信息。
楚时辞观察着这间屋子。
一百多平米,两室一厅,家具一应俱全。墙上挂着几幅黑白风格的挂画,房间整体采用偏暗色系的简约风。
算上哲哥在内,屋里一共十个人。
不远处的桌子上,四个女人正在打麻将。
可能是想着。这辈子估计只能见一次面,没必要交换名字。
所以她们玩牌时,都是用含姓氏的简称。
年龄最小的女人,叫小金子,约莫十六七岁。
秋姐年纪最大的,看上去三四十。
即使楚时辞是个gay,也觉得她们真的很好看。
年轻的清纯可爱,年长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剩下的四个男人,一个在玩单机游戏,另外三人在喝酒看球赛,时不时叫一声好。
屋内气氛太过温馨祥和,楚时辞有些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看到他们脖子上的项圈后,楚时辞又冷静下来。
总共就十个人,都是细腰长腿的俊男美女。他怀疑这一屋子的人,全是‘鸡’。
跟他们搭话的男的,自称姓郝,之前是一所初中的语文老师。
他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现在这种社会环境,老师不好当。’
沈修哲耐心听了半晌,郝老师也没说什么特别的消息。
他放下水杯,侧头冷淡地问:“找我有事?”
这是他进门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楚时辞看见郝老师红着脸,拘谨地开口:“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你刚进来,我就认出你了。”
他呼吸急促,不停地傻笑,像是见到偶像的狂热粉丝。
“沈先生,你画的画实在太完美了。明明都是风景画,可看到画的第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强烈共鸣。你是我最喜欢的画家,你办的每一次画展,我都会去看!”
郝老师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都泛着泪水,兴奋到快要哭出来。
“我从没想过能和先生这么近距离接触,沈先生,我能跟您握握手么?”
沈修哲嗯了一声。
郝老师差点晕过去。
握完手,郝老师看着沈修哲脸上的白布,欲言又止。
他犹豫半晌,试探地问:“沈先生,你的眼睛……”
沈修哲没回答,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抱着小音箱的手臂。不着痕迹地紧了紧。
————
发现这不是接头人,只是个狂热粉后,楚时辞有些遗憾。
趁沈修哲跟郝老师套话的工夫,他继续观察其他人。
女人们玩完一局麻将,小金子起身去了卫生间。秋姐拿了几个苹果,去厨房削成果盘,招呼大家一起吃。
电视里球赛输了,三个男人垂头丧气,在那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