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在刘氏的‘强迫’下喝了两大碗姜汤,裹着被子沉沉睡去了。
与此同时,赵大夫被自家的大门发出的‘砰砰’惊醒。
“赵大夫!赵大夫在家吗?我家男人烧的厉害!赵大夫!”
女人慌乱的喊声透过滂沱的雨声传进屋内。
金氏骂骂咧咧地翻了个身,看着赵大夫草草披上衣服提起药箱拿着伞跑出去的身影,在心里暗骂道,“哪家小娼妇,下着大雨还不让人安宁……”
赵大夫跟着浑身湿透的女人去往她家,雨伞根本挡不住这么大的雨,还没到底地方他的衣服便已经湿了八九成,所幸药箱被他护在怀里,只是表面沾了些水,里面并没湿。
“你男人发烧多久了?除了发烧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女人哆嗦着回答了他的问题,口齿不甚清晰。
“把湿衣服换下来,烧点热水,冲点姜糖水喝,不然晚些时候怕你也要发烧。”
接着赵大夫皱着眉看向屋内,房子里到处露着雨,男人烧的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两个五六岁的孩子缩在角落里。
这情况,不好办啊。
他只得先给男人诊断一番,开了些药,淋雨发烧这情况他有准备,相应的药物早都在药箱备下了,直接从药箱里取用就行了不必再跑一趟。
等了片刻,还不见女人出来,他无聊地又看了眼男人,这一眼却让他看出些问题来。
这男人的症状,似乎和单纯淋雨发烧的症状不太一致!
赵大夫立刻严肃起来,又给男人诊了次脉,翻了翻男人的眼皮,看了眼男人的舌苔之后,果然发现了问题。
这不像是发烧,倒像是他在医书上见过的瘟疫!
他仔细回想着医书上的内容,却发现根本记不清楚,那本医书是在一个同行那里见到的,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只记得那药方里有黄连、紫苏、大黄这几味药。
若真是瘟疫……
赵大夫不敢深想,只想快些叫来女人仔细问问病情,看是不是其他原因造成了这症状。
让两个孩子去喊女人来,结果没多久就传来两个孩子的哭声,原来女人烧水时昏倒了,躺在进水的厨房里。
赵大夫一看,不用说,这个也烧起来了。
只得亲自煎药给两人灌下,又安抚住两个哭哭啼啼的孩子,向他们询问男人的病情。
两个孩子一个六七岁,一个四五岁,见父母都躺下人事不知,哭的很是伤心,也不能很好的回答出他的问题。
他只是模糊的得到了,这个男人身体一向不好,大半时间都在床上,由女人照顾这个信息。
也许是男人早有其他病症导致的这情况,若是这样,那兴许不是瘟疫;若不是,那便糟了。
等了许久,女人才悠悠转醒,一见赵大夫便跪下感谢赵大夫救命之恩,还让两个孩子也跪下。
赵大夫一眼便知是什么缘故,不外乎是付不了药钱,忙说可以以后再给,把女人拉起来,问她关于男人的病情。
在女人吞吞吐吐叙述,男人是一个多月前病的,当时不严重,只以为过段时间会好起来,谁曾想断断续续病了这么久,昨天又被雨淋着了,烧的实在不行才去请大夫的。
赵大夫松了口气,不是瘟疫便好。遂留下些草药,嘱咐了女人几句,便顶着无甚作用的雨伞踏雨而归。
只是,刚踏进自家院子,便看到院子里有两个浑身湿透的人在等着,见他来了,都喊,“赵大夫!我家里人发烧了!”
赵大夫无奈,只得又随着两人踏进雨里。
这一场雨,浇病了不少人。
不过,也属正常,每次骤然大雨,都有这么一个情况。
大雨连绵了两个多月,赵大夫也多少习惯了这情况,只是今日那疑似瘟疫的症状,到底让他有些心惊。
……
木婉青睁开眼睛,心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