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大姨妈是什么时候,但记得是,当时屁股上染了一片红,吓得她当场大哭起来,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庆幸的是,那个时候并未在学校,而是在家里。那天她一大早醒来,感觉屁股底下一片湿漉漉的,用手摸了一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听到她的哭声,第一个跑过来的是弟弟周淅陆。但是成熟懂事的周淅陆当时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让家里的佣人过来帮忙处理。
家里佣人过来,在了解情况之后才笑着对苏眷说她长大了。
算起来,那个时候应该已经上初中了,该懂的也懂了,事后苏眷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了月经。
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苏眷也因为突然到访的大姨妈糗得在座位上起不来。什么偶像剧里男孩子拿衣服外套给女孩子身上的浪漫情节,在苏眷的身上根本没有发生过,毕竟那是一个大夏天,谁会没事还穿个外套捂痱子?
庆幸的是,当时周淅陆和苏眷同一所学校,最后还是这位老弟帮苏眷解了围。
时光继续,到了大学的时候。
是这样的,苏眷人生中最糗的一次,莫过于在席新霁面前。事实上,那次来大姨妈时苏眷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知觉。她照例和平时那样到网球社打球,穿了一整套白色运动套装,还想在席新霁的面前表现青春阳光。让苏眷惊喜的是,那天席新霁还真的主动朝苏眷走过来。只不过下一秒,席新霁的话又让苏眷恨不得当场死亡。
席新霁十分绅士地拿自己的外套递给苏眷,好心提心她:“后面。”
苏眷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害羞地问他:“什么呀?”
席新霁淡淡道:“染上脏东西了。”
苏眷这一看,才发现自己白色的运动裤上染上了刺目的鲜红。她就那么明晃晃地打了半个多小时网球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提醒她!还是刚到的席新霁好心告知。
能不想死吗?
为了这件事,苏眷整整有一个星期不敢再去网球社。
可现在想想,苏眷只觉得很好笑。
车辆行驶在湖边,浮光掠影,波光粼粼。
夜幕慢慢降临,主干道上亮起路灯。
苏眷小小的一只缩在车后座,不知是否因为来大姨妈的原因,还觉得挺冷的。
四月的南州市,早晚温差巨大。今天中午还是二十五六度的高温,到了晚上气温降了整整十度,这会儿外头只有十五六度。
渐渐的,苏眷的脸颊慢慢泛红,因为车里开了暖气。
席新霁单手驾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一副惫懒模样。他直接带苏眷去了今晚住宿的酒店,也没问后座的人同意不同意。
到达酒店之后,席新霁示意苏眷下车。
苏眷看了看车后座上自己坐过的地方,一脸为难:“那个,有湿巾吗?”
“干什么?”席新霁问。
苏眷清了清嗓子,酝酿着如何措辞比较妥当。
可还不等她说明白,席新霁就道:“别管,我来处理。你上去处理好自己。”
“哦……”于是苏眷下半身围着席新霁的手工西装外套,直接拿着房卡去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说是苏眷的房间,但一推开酒店总套的房门,苏眷就知道,这个其实是席新霁的房间。
这间南州市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是被席新霁常年包下的,苏眷第一次爬席新霁床的时候,来的就是这个房间。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席新霁似乎不住酒店,反正他房产多,随便住哪里。
再次来到这个房间,苏眷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自从一年多前她来过一次这个房间以后,这么久以来其实她没有再来过了。可奇怪的,她却对这里的所有摆设印象深刻,仿佛自己昨天才来过。
那些记忆刺激着苏眷的感观,让她整个人都怔了一下,陷入回忆之中。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