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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我能够明白这些分类的意义,他还特意跟我举例了自己亲卫队中的一个替身使者。
‘卡尔涅的替身[恶名昭彰的B·I·G]就是远距离自动操作型,他的替身能力相当有意思,是只有本体死亡之后才能发动的替身类型,会自动攻击袭击过本体的人或替身,吸收他们的能源,而后攻击附近移动速度最快的物体,因为本体已经死亡,射程距离、速度和持续力都是无限的,可以说是无敌的替身了,但是只有卡尔涅自己死亡之后才能使用,而且无法操控,不确定性太大了,我虽然把他编入了亲卫队之中,但一直没有遇见需要使用他的危机。’
我关注的地方不在于卡尔涅的替身能力,而在于他替身发动的条件。
只有死后才能发动,也就是说即使本体死亡,替身也可以永续存在的意思。
我在迪亚波罗说完之后灵光一闪,想起来我死去的身体。
一个人只能拥有一种替身。
我已经跟迪亚波罗坦言自己的替身是时间回溯了,如果在这之后出现了不得不使用了其他超能力的话,显然会引起他的怀疑,如果让他有了我并不是他的第三人格的想法的话,以迪亚波罗谨慎的性格他是不会继续将这具身体交给我使用的。
虽然我也可以去找其他处在昏睡中的人的身体,但到那时候我就不得不杀人了。
毕竟除去迪亚波罗这个例外,我从来没有进入过灵魂没有走失的人的身体,一向是将本来的灵魂揪出来才能占据其他人的身体的。
虽然身体还活着,灵魂却已经变成了幽灵茫然地徘徊在熟悉的街道之上,无法再被别人看见、听见、感知到,分明存在在这世间,却又仿佛不存在般孤寂。
这是比单纯地让一个人生命迹象停止还要残酷地折磨。
于是我将注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体上面。
[守鹤会保护我的,用他的替身。]我这样说道。
连迪亚波罗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他的意识从身体深处浮了上来,讶异地问道,‘你的朋友也是替身使者?’
他显然有些困惑。
迪亚波罗一直认为我的身体就是被遗弃在废旧教堂里的一具普通亚裔孩子的尸体,我想要跟他做朋友也不过是出于这个尚未成熟的孩子人格无意识丰富自己性格的行为,所以一直以来都耐心地引导我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帮助我完善自己的人格。
我在脑海之中跟迪亚波罗交流着,[守鹤昨天晚上的时候来找我了,他告诉我说,他说我帮他清洗身体,保持漂亮的面貌,还说要跟他做朋友,他很开心,也很珍惜我这个朋友,会一直一直用他的力量来帮助我的。]
‘哦?’迪亚波罗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作为立于热情组织顶端的男人,他见惯了用箭矢制造出来的替身使者和五花八门的替身能力,很快就接受了我胡编乱造的故事,感兴趣地问道,‘他的替身能力是什么?’
[是心灵。]我非常坚定地说道,[他能够入侵人们的心灵,听见他们的思想,改变他们的意识。]
听着非常耳熟吧。
没错,我把港口黑手党窥心者的设定偷了过来,又按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布加拉提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你那个行李箱里的朋友也拥有替身能力?!”
我倒是没有再跟布加拉提说什么,只是说道,[没错,但是我不会跟你们说。]
[你们也都各自隐藏着自己的能力吧。]
我的目光一一滑过布加拉提、阿帕基、福葛、纳兰迦和刚刚加入的新人乔鲁诺。
跟布加拉提小队待在一起两天了,他们每天插科打诨的,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替身能力,状似若无其事,其实都在暗中观察着我。
观察着我是否可以信赖,观察着我是否有那个资格成为他们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