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的话,理解母亲的想法也并非是什么难题。
‘让他这么不幸地降临在这世间的我,没有资格做他的母亲。’
跟认为我是神灵宠爱的孩子对我抱有极大期望的祖宗不同,母亲似乎认为我所拥有的超能力是被诅咒的力量。
‘比所有人都强大的他,没有办法领悟奋斗的意义,无论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同时也意味着他失去常人所能拥有的达成目标的幸福感和成就感,能够听懂人心,只不过是让他陷入了知晓所有秘密的孤立之中。’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毫无意义,这种从开始就看到结局的人生,是苍白而空虚的。’
‘为什么,为什么唯独这个孩子这样孤独而无助。’
她总是在默默流泪,即使透明的泪水一离开她的身体就会无声无息地消融在空气之中。
虽然想要告诉她,我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悲惨,我已经有了想要抓住的东西,有了想要实现的目标,每天即使只是重复着照顾哥哥的生活,都已经是值得珍惜的幸福了。
不过,母亲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
毕竟经历了四年的空白期,看着骤然长大的孩子们,即使过了一年,她都还没有适应。
所以我决定让她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确认好了。
确认一下她并不亏欠我什么,确认一下我对于这样的人生很满足。
如果能顺带确认一下她的二儿子是否需要送进骨科医院治脑袋就更好了。
我面无表情地这样想道。
红叶牵着我走到了地下暗牢的深处,那里关押着前不久剿灭的GSS的高层。
她指着那两个奄奄一息满身满脸的血污的人,柔声对我说道,“妾身用了各种办法,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撬开他们的嘴,让他们说出GSS军火库的地址。”
她那张明艳而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出羞愧的神色,“妾身的刑讯手段还不到家,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再审讯一下可能就要死掉了,但是那批武器首领又急着要,没有时间等他们养好伤再问了,所以,”她顿了顿,“拜托你了,把GSS军火库的地址问出来吧。”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如同两滩死肉般躺在肮脏地上的男人,问道。
[他们现在能听见声音吗?或者说,还有意识吗?]
“可能不太有意识。”红叶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那就没办法了。]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取下了一只手上的薄手套,视死如归地说道,[把门打开吧。]
即使是我,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也不想要将一个人的人生事无巨细地重新经历一遍啊。
红叶取下了挂在手腕上的钥匙,喀嚓一声打开了牢门。
我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外面是站着在昏暗光线之下看不清神色的森鸥外和红叶。
不愿意去碰肮脏血污的我挑挑拣拣找了一块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将指尖轻轻放了上去。
读取记忆大概花了我二十秒的时间,而从一个从小打到大的暴力狂脑子中排除无用的记忆挖出那点情报则花了我一分钟。
别看时间短,我受到的精神攻击真是一点也不少。
小时候还好,长大后血肉横飞残肢遍地这样的画面真的适合儿童观看吗?这种东西应该早点打上马赛克然后再标明二十禁啊!
“临江大道的地下工厂,具体地址的话大概在330号到355号之间。”
森鸥外忽然笑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像是要笑到喘不过来气为止,整个地下暗牢都在回荡着他疯了似的狂笑声。
“呐,宇智波君。”他忽然停了下来,眼中跳跃着勃勃野心,面上是相当平常的温和笑容,却因为与之前的疯狂形成对比,反倒更让人心生恐惧了。
我对于森鸥外疯了还是怎么了没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