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恩笑道:“你不是和王夫人约好去锦云华裳看他们新出的成衣吗?”
夏夫人一听就笑道:“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忘了,文锦还给过我一块什么牌。能优先选购他们的最新款!我得去了。”
夏潇泽立刻吩咐备车,把夏夫人送上车后才回来。
管家道:“大公子,老爷请你去书房!”
夏潇泽点了点头,他正要去见父亲。
书房里,一张舆图挂在靠窗的位置,夏世恩站在舆图前,目光落在标着青州的地界。
夏潇泽走了过去,也看着青州的地界,微微笑道:“如今朝中的情形,越发看不清了!爹爹一直不涉党争,但现在却和诚王做了亲家!”
夏世恩常和儿子讨论朝中之事,毕竟,夏潇泽已经下场,取得不错的名次,只等四个月后的会试,之后或是在京中谋职,或是外放。
不论哪一种,只要入仕,都需要对朝局有所了解。
听了儿子的话,夏世恩摇头,不以为然地道:“文锦和诚王世子定亲,我这算什么党附?不要说你爹我所在的位置,便只是个边缘小官,也都知道诚王绝无可能。皇上根本不会考虑诚王!”
夏潇泽有些不解地道:“云州地处边陲,而诚王封地更是在云州的边陲,地方贫瘠不说,还有外患常来相扰。我翻看过典籍,查看过历来记录,之前诚王封地所在的位置,高祖和太宗皇帝雄才伟略,也颇为头疼!那片地界虽是我南夏国土,但其实一直荒弃,地方府司都司不设此处。与其说是诚王封地,不如说是流放地。诚王好歹也是一个皇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皇上对他那般厌弃?”
“当年啊……”夏世恩似因儿子的话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唇角甚至露出一丝笑意来,道:“那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诚王携新功从战场归来,皇上为他与钟鼎侯嫡女赐婚!这君恩厚赐,诚王却并不领情,说是自己已有意中人,当堂拒绝,父子反目!当时皇上已经动了杀心,是众臣力保,将功补过,才留下诚王一条命。但一个忤逆的皇子,皇上怎么会放在眼前,那云州边陲,可不就是最好的去处?”
夏潇泽其实也不是全无所知,但此时听来,还是不免唏嘘:“携战功归来,却因为赐婚一事闹到父子反目,皇上即是施恩,怎么没选个诚王中意的?这么一来,施恩不成反倒父王之间生嫌隙!”
夏世恩扫他一眼,提点道:“皇上与诚王是父子,却也是君臣,甚至是先君臣后父子。皇上赐婚,诚王相拒,已经令皇上不喜;诚王另有意中人,那意中人却不是京城闺秀,而是一个江湖女子,皇上自是更加不喜;而诚王竟然为了那个江湖女子,拒绝他让皇上精心挑选的京城闺秀,这是驳了皇上的面子,父施以君威,儿奋卢反抗,在皇上眼里,这反抗的可不是为父的尊严,而是皇权,不然何以动杀心?”
他想起什么:“不对呀,这事过去日久,现在都没什么人提起,你问这个做什么?”:,,.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