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交往结婚对象。”谢九黎盯着摊主的动作,对顾舟的暗示充耳不闻:“不好意思,再多加一份里脊。”
摊主爽快地又拿了一串里脊肉到铁板上加热,而顾舟自觉地第二次扫码付钱,会意地没有再继续前面这个话题。
拿到热腾腾的鸡蛋灌饼,谢九黎立刻咬了一口。
顾舟问:“继续逛?”
谢九黎睨他一眼,默认地说:“来都来了。”
擦肩而过的学生里有不少学生会向谢九黎和顾舟投来目光,有的是惊艳,有的是惊诧。
谢九黎对航大的校内论坛今天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开始有点好奇了。
――该说是学生太闲,所以流言蜚语和八卦都传播得特别迅速吗?
顾舟对这些外来的观察目光全部视而不见,专心致志地和谢九黎保持一个既不进行身体接触、但是又一看就知道两人同行的微妙距离,一路爽快地扫码付钱。
谢九黎在她当下感兴趣的事情上总是不遗余力、全神贯注的。
她明显也不会在意外界如何评价她。
“鸡蛋糕是哪袋?”谢九黎问。
顾舟把手里鸡蛋糕的袋子拿出来给她,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个学生正拿手机对着他们这边偷拍,便看过去笑了一下。
学生愣了一下,放下手机,露出了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掉头离开。
顾舟又将视线放回谢九黎身上。
他其实不是一定要知道沈雾沉刚刚对谢九黎说了什么,因为那不重要。
哪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顾舟也知道谢九黎的态度是“拒绝”。
谢九黎已经明确拒绝过他,又拒绝了沈雾沉,那应该也拒绝了时经寒。
拒绝的理由其实也不用太深入去思考,只从谢九黎的本性出发就够了。
――谢九黎现在对他们的兴趣都不如对贺孤舟大,这就够了。
贺孤舟就那么好吗?
顾舟忍不住想。
好在什么地方?是因为同时拥有了他们三个的某一特点?是因为他是“失而复得”,还是……因为谢九黎对他有长久的记忆?
……但没关系,贺孤舟这个棘手的问题,顾舟已经想过怎么应对了。
自从得到和贺孤舟一对一谈话机会的那一刻起,顾舟就敏锐地选了一条和时经寒的“忍耐等待”很相似,但又不太一样的道路。
贺孤舟自取灭亡不就行了吗?
“我准备去趟英国。”谢九黎突然说。
顾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笑意不改地在手机上过了指纹验证:“去见贺孤舟吗?”
谢九黎点点头:“去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舟按熄手机,想了一想,露出纯然的笑容:“我也有点好奇。”
……
“我之前从网上就看过这幅画,但近距离这样观赏时,受到的震撼比看网络图片要大多了。”和贺孤舟同行的画家赞叹地说,“能说说你创作的思路吗?啊,不方便的话也没有关系。”
站在画前的贺孤舟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颈:“是我和喜欢的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感受。”
“哦哦!”画家们立刻露出激动又了然的表情,“是爱情啊!最原初的创作冲动之一!”
这一群画家都是应邀来参加美术界这场交流盛会的。
现在他们所在的整个大学美术馆都摆满了这一次的交流作品,贺孤舟的画前来人络绎不绝,甚至还有来参观的几位富商向主办方提出想要购买这幅画,但贺孤舟全都礼貌地回绝了。
“你本来在国内就有名气,这一次之后应该很快就能在国际画坛上站稳脚跟了!”同行出国的画家羡慕地用力拍拍贺孤舟的背。
――贺孤舟实在是太高了,想拍肩膀还得踮着点脚。
“谢谢。”贺孤舟温声道谢,脸上表情和煦,并没有太多露骨喜悦。
“你领奖时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