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但是也没有干过这个。
散在地上的白骨收好后,还有些是在棺木中,谢智骁就见她从那棺洞中钻进去,再小心翼翼拾了出来。
这根本不是正常女人!
她收拾了白骨,放入新棺木,还十分专业的带走棺材底下的三寸土,用瓷瓶装好放在新棺中。
干完这一切,花弄影也有些累了,毕竟内伤好了七八成,总还是有些影响的。
之后李叔带着两个帮忙的村民带着处理好的三牲来了,这时花弄影已经净了手,重新易容。
由村民们帮忙,在那小山上再挖了个洞,将棺木放进去。
而花弄影却是来到新卖的石碑前,拿出匕首,此时她绝脉已除,身有一点点内力,手有利器,还是能在碑上刻字的。
手中匕首婉转,石头磨擦沙沙声响,按照原来的碑名刻下碑名,想了想落款:姜飞絮立。
不能为他修一个原来那种有点讲究的墓,不过他原来被人盗墓,现在她能给他重新入土也算不错了。
村民们帮忙埋好土,立好碑文,点好香烛,献上三牲,她还亲自根据李叔的描述写了篇有效信息少,但词藻华丽的祭文烧给了他。
如此忙了一整天,之后锁碎诸节,且不细述。
了却这件事后,再耽误不得,翌日一早,他们就驾着前日买的马车离开这个村子。
花弄影倚在垫着那床被子的马车中养神,谢智骁在外驾着马车,离开村子时,他望了望远处那片树林,有些不舍。
但想现在她人还在身边,又得此许安慰。可是一去中都,她要辗转求生,还有正经的皇帝丈夫和老情人魏无忌,他又觉得苦涩得紧。
她不负责,也不能负责。
他只愿这条路慢一点,能和她这样走下去,她的精力不会被其它事情吸引。
……
大明宫,含凉殿。
皇帝是很难有机会长期出宫的,而一个害怕被权臣架空的皇帝,更不能长时间出远门微服私访。
轩辕凌恒正在批着奏折,王世安带着小宫女小心侍奉着,忽然外头有些动静,王世安走了出去。
但见是三皇子的一个贴身小太监小李子,一脸焦急,一见王世安连忙打了个千。
王世安道:“怎么了?”
小李子道:“殿下病了,昨晚打雷受到了惊吓,今天上吐下泄,还发起高烧来。”
王世安吃了一惊,说:“太医看过没有?”
小李子道:“一早就看了,也开了药,但殿下吃什么吐什么……
王世安吓了一跳,自从三皇子跟了当时的德妃,三皇子就是最受宠的皇子。明贵妃失踪以来,三皇子也是皇上的心尖尖,他不敢耽搁,忙进去禀报。
轩辕凌恒听了他的禀报,停下朱笔,俊容一凝,一双如寒潭的凤目让跟随他多年的王世安也不禁害怕。
“摆驾玥华宫。”三皇子还养在玥华宫,虽然这宫殿已经没有女主人了,皇帝也常常过来留宿。
轩辕凌恒乘着龙辇,天空依旧布着阴云,看着这长长的掖庭甬道,寂寞如死水,一年两年如此,四十年、五十年也依旧。
轩辕恒凌不禁防中怅然,作为一个明君,他将在位五十三年,历代皇帝也只有汉武和隋太宗能与他匹敌了。
他的人生像一部传奇,也是一部历史。
回京以来,夜夜做梦,大梦几十年,似乎就是要告诉自己作为一个帝王,女人并不算什么,只有江山才是他永远的追求。
轩辕凌恒捏了捏腰间的龙纹玉佩,他要什么,确实没有什么得不到了,绝世美人根本就不算什么。梦中晚年时,仍然有新鲜的美人妃子充盈后宫,女人一批批进来了,年华老去,一代新人换旧人。一个妃子能在他身边多久,冷落了自有新的来,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陛下……”王世安轻轻喊了一声。
原来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