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喊道:“我现在弄不清那些, 小鱼儿, 不要啰嗦, 快跑!”
花弄影一把撕下人皮面俱, 扯下头上的书生巾幞,一头如瀑乌发迎风飞扬乱舞。
花弄影拔出匕首指着自己心口,冲魏、谢两人说:“听我的,分开跑!不然,大家都得死!那我还不如自裁!”
谢智骁吃了一惊, 喊道:“你把刀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来不及了!”
花弄影喊道:“看到了吗?老娘在这儿!有种冲我来!”
“你们一靠近我,我就自裁!”
说着, 她驾马往西飞奔,黑鸦鸦的天地间只有那一人一骑, 衣袂狂舞、墨发飞扬。
魏无忌和谢智骁大急,又看看天空, 那乌压的云层在天空狂涌翻滚,竟然真是越发在原本云高亮堂些的西边压去。
谢智骁瞠目结舌:“这……这什么呀?”
魏无忌心中发颤,说:“是……天地不容。”
忽然感觉一阵莫名威压,他福至心灵,千钧一发之际, 施展出神照功和凌波微步, 从马上飞开,迅速奔离五丈之远。
但见一声骏马悲鸣,乱尘激飞,而他那匹玉花骢被雷轰得血肉模糊。它虽然不是他最爱的汗血宝马, 但也是他府上从小养大的,魏无忌杀人无数,此时也不禁心生悲凄。
而谢智骁原离他有一丈多远,在最后关头也下马躲避,但也被力量波及,只觉气血翻涌。也多亏他的马挡了大部分力量,此时他的马也倒地吐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花弄影驾着马往西飞奔,可她心底却没有把握,可老鱼多少世的磨炼,越在危急时越显得冷静。因为哭也没有用,只是浪费自己的精气。
乌云越压越厚,天道已然对她亮剑,而她是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凡人。
她抓紧了缰绳策马飞驰,心中盘算着怎么办,但见前方似有两个小丘,远处依稀似有几户人家。
她就往土丘方向奔去,天空已经在她周围试探性的下了几道雷电,烧焦了不少树木荒草。
雷电威压越重,马也是又惊又疲,花弄影知道靠骑马跑是没有用的,看到不远处有道深约一丈的干涸的沟渠,她下了马来,往那沟渠跑去。
一道雷电压下,她强烈的害怕和第六感之下,往前一扑,滚进了干涸的沟渠中。
干土基本不导电,但原来的方也被霹出一个巨大的土坑。
花弄影此时狼狈地躺在沟渠里,喘着粗气,也不嫌弃现在的空气沙尘比沙尘暴时还要严重。
看天还没有就此了结的意思,她只有起来奔跑,这条沟并不宽敞,但是不宽有不宽的好处。
但想任何人都从来没有看到过一条呈完全直线状或者是完美抛物线状的闪电,这是自然的现象。天道再不讲理,它也发不出那样的东西来。这个沟渠就像起到了战壕一般的作用。
但也见接连的大大小小闪电霹下来,都被“战壕”给挡去了力量,那“战壕”也已然残缺不全。
天道是爆走的,花弄影狼狈地发现对方不会善罢干休,眼中终于落下两行清泪。
前方就是一座大土丘,土丘的山脚的一面似有个小洞。
花弄影想着,这应该是谁刚迁了坟,那坟洞还没有填上。
花弄影含着泪,哈哈一阵嘲笑,也只有堵一把了,如果逃不过,她借穴而眠,也不算死无葬身之地。
她往前跑去,电闪雷鸣间,隐隐听到魏无忌和谢智骁在喊她的名字。
她滚进了坟洞里,听外面惊天动地,可雷电霹不进山洞来,谁让土的导电性这么差呢?
但是,一阵地动山摇,坟洞中土石塌落,瞬间就将洞口堵得只有一条缝隙。
洞内并不宽敞,花弄影看到了那副棺材还在,原来不是迁坟,这个洞口是挖坟盗墓的人挖出来的。
眼见这个坟就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