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齐想了想,说:“她是我朋友,请别为难她。”与这里的纸醉金迷不同,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清清雅雅。
“你的朋友?你开玩笑吧?”
施诗听了也震惊地看着那一脸严肃的俊美男子,他和这些男子不同,如清风朗月,没有那些男人身上的令人厌恶的污淖。
施诗挣开人们钳制,跌跌撞撞走到文修齐跟前,因为喝了太多酒,头晕脚软还一头撞进他怀里。
文修齐伸手扶起了她,她抬起头,一双美目离迷含泪,她轻声说:“谢谢。”
她确实是个顶级的美人,对上她的楚楚可怜目光,文修齐也不禁心中一荡。
文修齐面上表情仍是淡淡,温雅问道:“自己能站得牢吗?”
她似咬了咬牙,道:“我可以。”
“好。”文修齐松开了手。
……
“不行,我要吐了,我要下车!”
文修齐听了,微微皱了皱眉,把车停靠在路边。施诗打开车门,见正是江滨路段,就往江边冲。
文修齐也下了车,只能送佛送到西了。
看着那单薄的女子扒在拦杆上吐,好似难受得想把胃也吐出来一样。
不会喝,干嘛还要去当拳手?当空乘不是挺好的吗?
文修齐走了过去,刚掏出手帕想递出去,指尖却有感手中帕子不同寻常的触感。
这是阿碧送给他的,阿碧对他的心思,他还是明白的,只是她恐怕更多的是小时候对他的依赖,是亲情,孤儿渴望的亲情。也许她把对兄长的依恋当作是爱情。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一针一线的心血,让他送别人擦嘴太不尊重人,他做不出来,他也舍不得这样糟蹋在他记忆中比亲妹妹还亲她的心意。
文修齐又收了回去。
施诗只觉自己的黄胆水都吐出去了,终于到没什么东西可吐时才停止。
这时,文修齐已经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和一包纸巾回来。
施诗看他递过来的水,不禁抬起头,对上他清俊无双的眉眼,心中一暖。
在她最狼狈的时候,遇上了最美好的他。
“谢谢。”施诗轻声说,接过水漱了漱口。
忽听文修齐淡淡道:“那种地方一个女孩子还是少去为妙。你不是空乘吗,怎么去当拳手?”
施诗忽然觉得羞愧又尴尬,好在他发现她的尴尬就没有追问,反而听他转开话题。
“你和阿碧一起工作?”
“阿碧?”施诗回神,虽然之前看到阿碧用流利的英文和他聊天,但是她没有想过他会用这样熟念的语气提起她。施诗原只以为他是阿碧够不着的暗恋对象。其实她这一点也算猜对了。
施诗忽生一丝嫉妒,他,这个英俊逼人、出身良好、绅士温柔的男子和阿碧很熟吗?
施诗压抑住复杂的心思,只轻轻叹了一口气,悠悠道:“何止是一起工作,我们也一起住,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
“什么?你也是慈德孤儿院出来的?”文修齐吃了一惊。
施诗讶异,她委实没想到阿碧和他的关系已经到了连这些都告诉他了,而珍贵的是:他言语中丝毫没有别的男人对孤儿的那种歧视。
凭什么阿碧认识这样的好男人?阿碧有什么比得上她?长得不如她,身材就更不如了。
施诗正想着,却见文修齐浅浅一笑,道:“你是慈德孤儿院出来的,我怎么不认识你?”
“什么?”施诗震惊地看着他,他却坦坦荡荡一笑,说,“我九岁前也在慈德孤儿院,一直和阿碧住一起。后来我父亲找到我,我才离开。”
……
“没有当过孤儿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明白那些小孩子有多么可怜……谁不想有父母亲疼爱?可是他们没有,过年过节也不一定有新衣服穿,除非有好心人送我们。就是读大学也难以交得起学费,要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