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深明显能察觉到这几天祁景对他并没有那么热情。
祁景没有像之前那么白天黑夜都黏着他,白天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不和他一起去公司。
孟言深曾试探性地问张叔,张叔说祁景白天经常出去,具体去哪,他不清楚。
孟言深也曾看似随着地询问,可祁景目光闪躲,明显有些遮遮掩掩的。
最近,他心底总有一种慌乱的感觉,眉宇时常蹙起,连带着刘秘书等人也察觉到他周身的低气压和寒意。
今天晚上,孟言深有饭局,只是心情烦闷的他并不想久待,他想念祁景,也想念鱼鱼,将靠近祁景的怀里,又想把鱼鱼抱在自己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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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雕刻店房间,明亮的灯光,映照出少年俊美而专注的眉眼。
祁景拿着戒指,正在雕刻机械前,认真打磨着。
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外面可以看到少年的模样。
年轻的女店长带着小徒弟刚给一个客人雕刻完一枚玉佛像,转身不经意间就停留在这里,
“也不知道祁先生喜欢的人是谁?好羡慕啊。”小徒弟手托着腮帮子,痴痴看着玻璃窗那头的少年。
女店长沉默了片刻道:“我想,无论是谁,那个人都应该是很幸福和幸运的。”
祁景是前阵子来到的这里,亲自设计戒指的图案,每天都抽出时间,亲手雕刻打磨,精心准备,只为了给爱人一个惊喜,他说了,等戒指雕刻好就要求婚了。
这是一个对爱认真的人。
两人的对话,祁景并不知道。
明亮柔和的灯光,映照出白皙掌心处那两枚铂金的戒指。
戒指的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拼音缩写,外侧雕刻着海棠花。
祁景觉得,纯金的戒指太俗气,而钻石戒指好像也不太适合男性,于是就选择了铂金戒指。
看到掌心处的戒指,祁景很满意,小心翼翼放在了精致的小盒子里。
他打算明天就跟孟言深求婚。
这几天,他不仅在雕刻戒指,还在布置着结婚场地,等求婚后就立刻领证结婚。
跟女店长告了别,祁景出了店门口,却意外遇到了一个人。
雕刻店里,小徒弟拉了拉自家师傅的衣袖,“师傅,那会不会就是祁先生的爱人啊,我看他长得挺好看的。”
店外,灯光下,少年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
他身材颀长,宽肩窄腰,面对着祁景,似乎在说什么,唇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远远看着那笑容挺舒服的。
女店长若有所思,“大概吧。”
店外,祁景看着阻拦着自己的孟言余,微微蹙了蹙眉。
孟言余望着祁景的脸。微微有些恍惚,他忽的想起了阿瑾,那个少年可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对他厌恶的表情。
“阿景就那么不喜欢我吗?”孟言余将脑海中关于阿瑾的那点思绪抛开,面露受伤之色。
孟言余亲昵的称呼,祁景一下子恶寒,起了鸡皮疙瘩,忙道:“孟经理,我和你并不是很熟,你还是称呼我一声祁先生吧。”
少年淡漠而疏离的话,让孟言余蜷起的手指紧了紧。
他胸口压抑着不适。
为什么,他能让阿瑾对他死心塌地,可祁景却对他不屑一顾。是因为孟言深吗?
孟言余直觉他窥见了真相,从小到大对孟言深的嫉妒和不甘一下子爆发出来。
在祁景没有防备的时候,跨步上前,直接拽住了祁景的胳膊,要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愤怒地低吼,“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我甚至为了你,改变了我的性·取向,你为什么只看得到孟言深,却看不见我。论长相,我长得不比孟言深差,论财富,孟家的财产还有乐弦娱乐早晚都会属于我。祁景,你就跟我在一起,离开孟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