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鱼给自己找了个培训机构语文老师的工作,他研究生毕业才两年不到, 虽然学的知识和高考语文已经脱轨了, 但是看看教辅, 知识捡起来也快。
学生开学了, 他要工作的时间只有每天晚上六点到八点以及周末,白天的时候他也不回家了,就带着豆豆去小区附近的咖啡店啃教科书,也省的在这间屋子里睹物心也堵。
因为带着豆豆, 时鱼乘不了地铁或者公交只能不行回家, 好在培训机构离家也不算太远, 只是今天来了个学生家长询问孩子的学习情况, 时鱼走到小区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明天周五,早上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时鱼躺在床上, 拨弄了会儿手机就睡了。
正睡着, 时鱼突然听到客厅似乎传来脚步声 , “豆豆?”
被喊到了名字的豆豆一下子站了起来,时鱼看到了仍在床边的豆豆,一时间被吓得差点忘了凶手已经被抓住了。
紧接着外面又传来了门被关上的声音,这下时鱼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了。
这个小区的安全性很好,豆豆虽然平时不会乱叫,但遇到对自己有恶意的人一定会扑上去, 那么能在深夜进入这间屋子并且不引起豆豆反应的人只能是——乔森!
时鱼来不及给自己加件衣服, 踩着拖鞋就追了出去, 电梯显示的楼层已经到了三楼,时鱼转向了一旁的楼梯间,一层层的楼道灯被他惊亮。
“乔老师!乔森!”
深夜两点,时鱼无助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小区里。
四下没有一点脚步声,但时鱼知道乔森就躲在这附近,春初的夜风打在时鱼只穿了单衣的身上,他没有动,他在等乔森出来见他,可直到巡逻的保安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的时候乔森都没有出现。
豆豆也从楼上跑了下来,时鱼回绝了保安的好意,转身往楼里走,身体已经冻僵了,时鱼每行一步都觉得手背和脸上火辣辣的又热又疼,可摸上去的温度却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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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鱼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脑袋很沉,一摸手机已经下午一点了,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已经过时的闹钟。
时鱼给自己烧了开水,从医药柜里找出了退烧药,吃了药又灌下去一大杯热水后,才重新回到床上去发汗。
乔森一直看着时鱼的动作,看着他走出卧室,又看着他的身影消失。
昨天晚上回来以后他就一直盯着这个黑黢黢、空荡荡的屏幕,也许他昨天晚上不该去看时鱼的,他害时鱼发烧了,但这一周的时间他真的忍受不住,忍受不住一天只有在时鱼出门和回家的那半个小时看见他,忍受不住脑子里一刻不停地在幻想时鱼又接触了什么人。
但他不敢和时鱼见面,他怕自己一见面就再也无法离开,而他的靠近会令时鱼受伤。
“小伙子,出来吃饭啦!”门外是房东赵姐的声音。
为了杜绝时鱼找到自己的任何可能,乔森找了一间不要求身份证登记的私人旅馆。
“谢谢赵姐。”乔森接过餐盘就关了门,“我吃完以后会把餐具放在门口的。”
哎,要赵姐说,新住进来的这个住户人长得好,也有礼貌,就是不爱说话,也不出门,昨天出去一趟,还是深更半夜的,她真是搞不懂这些年轻人。
晚饭是赵姐煮的面条,几株小菜,上面还盖着几片牛肉。
乔森却没看碗里面的东西,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机械地吸溜着碗里的面。
快五点十分的时候,时鱼走出了卧室,乔森放下了碗底还漂着牛肉的面碗,近乎贪婪地看着时鱼的每一个动作。
时鱼进了卫生间,时鱼出来了,他抓了一盒牛奶和面包,他出门了?!
乔森这才注意到时鱼已经换上了一身平时出门穿的衣服,手里拿着他待会儿要分发的习题纸。
他不是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