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时鱼从乔森身上醒来的时候, 精神异常的好,身体也没有因为睡在沙发上而浑身酸胀。
不过乔森看起来就休息的没有那么好了,时鱼刚一动, 乔森就醒过来了,两人对视了一下, 时鱼可以轻易地看见对方眼底的困意。
“不好意思啊乔老师,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时鱼一边说,一边麻利地从乔森的身上爬了起来。
“没关系。”乔森这样说着, 可是站起来时肌肉的酸痛还是让他皱了下眉。
两个才认识一天的人再醒来后会做什么?
时鱼做的第一件事是去看手机,已经八点了,手机上两位数的未接来电, 有学校的, 剩下一部分没有备注的号码应该就是遇害学生家长的。
乔森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时鱼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情绪很激动,乔森站的离时鱼有些距离, 但还是能隐隐听到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 不过时鱼倒是很好脾气, “我半个小时之内就赶过来, 我了解到的情况一定都会……”
乔森就在门口等着时鱼结束这通电话, 然后向他告别。
刚挂掉电话的时鱼脸上满是疲惫, 不过在看到立在门口的乔森的时候还是马上收拾好了情绪, “乔老师是要走了吗?虽然这一天里已经对乔老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但我还是想说, 真的很感谢您的帮助。”
“只是举手之劳。”关上门的时候,乔森似乎听到时鱼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警局离宿舍并不算近,时鱼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昨天的那一身,紧赶慢赶地总算是在八点半之前到了警局。
时鱼看着第二次来的警局大门,他就知道,系统给他挑的能是什么好世界吗?
看到时鱼进来,一个接触此案的小警员就走上前来,带时鱼往里面走,与这次案件有关的材料都在专案组的会议室里。
刚走到会议室门口,时鱼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怒吼声,“你说我家一鸣和那个杀人犯有关系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会不会办案子?我儿子死的惨呐,他死了还要受这样的污蔑。”
时鱼的脚步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他一出现,那个冲着办案人员大喊的妇女就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标,死死地把住了时鱼的手,“你就是一鸣的老师吧?我把我儿子好好地送到了你们学校,结果现在人呢?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啊,还给我啊!”
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沉默着,只有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抖动着,昭示着他内心中的悲伤。
悲剧已成,时鱼没法解释说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他甚至都没法安慰这一对可怜的父母,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宣泄。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压抑,只有那位母亲悲恸的哭喊,当会议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他们也还没能坐下来好好解释这个案子的经过。
第一次的敲门声被掩盖在了哭喊声下,等敲门声停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那位母亲还沉浸在悲伤中,从昨天接到消息后就压抑着的情绪,恍惚的感觉还没有得到完全的释放。
敲门声第二次响起,连续的三声咚咚后,这次门外的人直接走了进来,是早上才在宿舍里和时鱼分别的乔森。
乔森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完全看不出早上的缺眠。
乔森当然也看到了几乎被逼到墙角的时鱼,他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九点零八分,距离时鱼在电话里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八分钟。
乔森径直打开了投影仪,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轻易地博得别人的好感,但他现在只是走到那位母亲面前说——
“这位女士,对于你儿子的不幸遭遇我们都深表同情,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住那名嫌疑人。在你儿子之前已经有四位受害人了,而在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位母亲听到凶手两个字,把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