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钧拎着一小袋晶核进门的时候, 就看见阮鱼气鼓鼓地等着他,不屑地对着他嗤笑了一声, 就转到时鱼地方去嘘寒问暖去了。
一袋子的晶核, 除了因为等级不同而代表的能量多少不同,在时鱼眼里都是一样的棱锥体,也不知道阮亭钧是怎么从里面挑出了个环肥燕瘦。
“这个晶核上面有几道丝带状的蓝痕, 水分足,要好吃点;这个晶核可能是土系的,颗粒感太重等会儿丢给阮鱼去。”
时鱼看着阮亭钧煞有其事地把一袋子的晶核都点评了一番,明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哄他,心里仍是甜甜的。
时鱼吃的不多,阮亭钧挑出了四五颗, 其他都丢给了客厅里的阮鱼, 说是新鲜的才好吃,明天再给时鱼去打。
虽然时鱼吃的少, 但每一颗都被阮亭钧喂得极其缠绵, 那些个水分时鱼没尝出来, 反倒是觉得颗颗都跟掺了蜜似的。
等到时鱼吃完他的那一顿, 门外的阮鱼已经快把一袋子都吃完了, 一口一个晶核,嚼得嘎嘎响, 像是要从阮亭钧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极其凶狠。
阮亭钧刚从时鱼那里喂了个餍足, 心情极好, 顶着阮鱼仇视的目光走到他面前,还恶意地揉乱了他脑袋上柔软的毛发,笑着说“多吃点。”
时鱼刚从屋里出来,看到阮亭钧堪称慈祥的动作都快惊呆了,更不要说就在阮亭钧手底下的阮鱼,一张小脸绷得死死的,嘴里咬晶核的劲也更大了。
其实阮鱼心里的那些小想法,阮亭钧一眼就能瞧出来,以为快点长大就能把鱼儿从他身边抢走?年轻人呐,还是太天真。
第二天的时间比较宽裕,时鱼三人达到临市的时候才刚过中午,他们还有半天的时间可以用来挑选住处。
时鱼走在中间,一手拉着阮亭钧,一手牵着时鱼,一栋一栋楼房得逛过去,要不是周围的景致不太和谐,还真是像极了末日前出来看房子的普通一家三口。
也许是身边跟着的是自己的爱人,挑房子的过程中时鱼甚至开始规划起了他们的未来,说着自己对于家的想象,直到他们走进了一间屋子,一间像极了上个世界他后来和陈建民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屋子。
时鱼甚至还能回想起那时他和陈建民一起窝在小阳台读他从国外迟迟才寄到的信,一起翻看柳丰登给他们寄来的他和秋宝的孩子的照片,他们还曾一起在那间屋子里看过跨世纪的烟火。
“阮哥——”时鱼情不自禁地出声,却发现阮亭钧也已经回过头来看向他。
“我们就在这住下吧。”异口同声的声音让两人同时露出了微笑。
阮鱼敏锐地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变化,有些警惕地看向阮亭钧。
——————————————————
他们的新家就这样定下来了,因为今天晚上就要住下,阮亭钧和时鱼两人先赶紧把两个卧房收拾出来,阮鱼也跟在后面偶尔搭把手,递个东西,一直忙活到入夜,三个人才终于能喘口气了。
阮亭钧坐下休息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饼干吃了两口,就又要出门去猎取晶核了。
“阮哥,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时鱼拦了一下正要起身的阮亭钧,这些天他看着阮亭钧每天忙完了家里的杂事还要出去猎杀丧尸也心疼,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丧尸王,应该能顶上一些用处吧……
阮亭钧揉了下时鱼的头,鱼儿的心意他领了,不过养家这种事情还是由他来吧。
“妈妈,你放心,以后我来给你猎晶核,用不着他。”阮鱼学说话的速度飞快,只是妈妈这个称呼怎么都不肯改过来,被阮亭钧取笑了好久,时鱼尝试纠正了几次无果,也就无奈地接受了。
时鱼看着一脸老气横秋的阮鱼,突然觉得这个家里阮哥和儿子都是大佬,只有自己是个小辣鸡。
当晚,阮亭钧回来的时候又拎着满满一袋的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