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男主是正直的”,“男主是正直的”,“男主是直的!!!”系统才终于平复下来想要和宿主同归于尽的心情。
对于系统的碎碎念,时鱼无所谓地在心里笑笑,把身体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今天不是要把东西都搬过来,鸠占鹊巢吗?”系统看着时鱼那没骨头的样子就来气。
时鱼翻了个身,假装没听见。躺了一会儿,没听到系统的声音,还有些奇怪。突然识海里开始播放被调到最高音量的歌曲“你掀起波澜~抛弃了我~你轻捻指尖......”
时鱼被吓得一下掀开了被子,一边哆嗦一边往身上扒拉衣服,“你这是从哪找来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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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放着一双棉鞋,大小有些不合脚,但看摆放应该是陈建民给自己准备的。拖着那双鞋,对食物的向往催着时鱼下床之后径直走向了厨房。
大概是在床上赖太久了,在厨房看到陈建民的时候,时鱼第一个想法是“他们这是已经下工准备吃午饭了嘛?”眼睛又瞟到旁边堆得跟小山似的被洗净的土豆才反应过来陈建民应该是在等自己,只是瞧着这一堆土豆,时鱼觉得嘴里有些发苦,连带着对早饭都没什么期待了,这得吃多久呀?
这大概是两人第一次清醒状态下的见面,褪去了夜晚、生病这些旖旎的因素,时鱼反倒有些拿不准现在改用什么态度面对陈建民。
倒是陈建民看到时鱼醒了就十分自然地拿了脸盆,掺好了热水递给时鱼洗漱,连搪瓷杯里的刷牙水都是温的,“早饭在灶里温着,我昨天做了些卤菜,每样给你夹了点尝尝。中饭你随便找些自己想吃的,卤菜都放在那个坛子里,你拿热水热一热就行。我有点事要出门,中午不回来了了。”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时鱼漱了口带着卤味的温水,就看着陈建民提着个布袋子出门了。算了算了,上学的事情就等他晚上回来再提好了。
洗漱完,揭开灶盖子,时鱼先是对着那盆烧开了的水思考了一下,确定自己没办法把它端起来后就拿了水缸里漂着的大瓢,一勺勺得把水舀到了暖瓶里,然后才端起了自己还热乎着的早饭。
饭上整齐的排着几样小菜,每样的量都不多,但绝对够时鱼配下这一碗饭。米饭在锅里蒸煮了许久吃着却不觉得干,因为那盆水的缘故反而粒粒饱满、软糯、吸足了水分。
吃饱喝足的时鱼分外满意陈建民做菜的手艺,对于将要做的事情更加积极,“走,我们去瞧瞧我的财产。”
时家离陈建民家不远,中间只隔着两户人家,当年两家也多有往来,不过这都是老黄历了。时鱼这次回家就是想打包打包自己的行李,彻底赖在陈建民家不走了。
时鱼接受了原主的记忆,对于家里的情况有个大致的印象。可当时鱼推开门后,对着这间真·家徒四壁的屋子,他还是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糊在墙上的旧报纸要掉不掉的挂在墙上,厨房只剩下几个滚在角落干瘪失水的番薯、南瓜。
整个屋子里时鱼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那张四肢俱全的大木床,可一来这床也搬不走;二来时鱼还嫌陈建民家两张床太多了呢,再搬一张过去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他万分怀疑就算没有那场落水,原主也要饿死在这个冬天了,他前几年是怎么撑过来的?
“早些年,时家里还攒了些东西;后来村里粮食不紧张了,就靠邻里接济。”系统咸咸地在一旁补充,“主要是村里的干部还有......陈建民。”
连系统都觉得有些奇怪的事情,时鱼自然也嗅出了一丝微妙。
看来他对于原主和陈建民之间的关系的判断出了些较大的偏差,真的会有人毫无芥蒂地帮助一个日常给自己捣乱的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