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成衣中挑选。
“你急什么。”
陆衍之斜斜倚靠在一只深咖色的原木柜旁，望着舒蓝着急挑选的动作。
“采访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如果不尽快完成，会耽误你的时间。”
陆衍之望着舒蓝仔细选衣服的侧影，目光变得悠长。
松散的发丝垂下几缕落在细嫩的颊边，柔和的橘色夕阳从巨大的落地窗照入室内，罩在她周身。
情景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带她去买衣服的时候。
“不会耽误。”他说。
舒蓝暂停了一下手上动作，疑惑地扭头看他。
“你尽可以慢点挑，我还有很多时间。”右手食指指尖点了点左腕上的手表表盘，他歪头凝视着她。
舒蓝回头，没有深究他话中的含义，只想快点结束这一次的工作。
“陆先生，你穿这个尺码的衣服可以吗？”
快速选完款式，舒蓝正要询问陆衍之的尺码。
冷不防他却已经出现在她身后，站在先前导购小姐站立的位置。
“尺码这种私人的问题……”陆衍之俯身，凑近舒蓝左耳，从后伸手取走舒蓝手中的衣物，“你拿的尺码不对。我的尺寸是……”
陆衍之的声音既轻又冷，却压抑着一股冲动。
无论怎样回避，只要一看到她，全身血液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翻腾。
那是一种很让人烦躁又无法摆脱的状态。
就好像从认识这个人开始，身体和情绪便从内到外被钉上了她的标记，永远只认这一个人。
以至于总是无法抑制本能地，想要接近她。
男人的低语落在耳廓旁，气息吹得耳边发丝也细微拂动。
舒蓝退开两步，朝陆衍之淡淡挑眉，显然对他这样的举动有些意外，也不太赞同。
忽然贴近的热度与呼吸，让她十分不适。
“陆先生。你的尺码我知道了。”
她抱着挑选出来的一堆衣服，朝不远处呆若木鸡的小萌招招手，让她帮拿着。
快速思考了半分钟，舒蓝想好搭配，便让店员拿来合适的尺码。
陆衍之懒散靠在衣架旁，半眯着眼，看着舒蓝动作利落地做着一系列琐事。
金钱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得与从前大不相同。
自信从容，淡然自若，世故客套。
这些都是以前那个少女从来都不可能拥有的特质。
陆衍之心不在焉地在脑中思考着眼前的女人。
拥有了高薪的工作，攀附了有钱的男人，抑或是家中一夜暴富。
能让她获得挥金如土生活的方式，无外乎这几种。
这些年陆衍之都没再刻意去了解过舒蓝的近况。
与舒蓝在一起的最后一夜过后一段时间，他回到旧金山，火气渐渐消下去，曾经试图给她的手机与家中打过电话进行联络。
无人接听。
于是从此以后便不再主动。
是与生俱来的矜持性格，让他做不出过于积极的举动，也是胸中对舒蓝的气恼，让他低不下高傲的头颅。
后来倒是随着时间渐渐对她淡了念想。
左右不过是一个少年时代有过好感的女生而已，而且那份好感，伴随着青春期的无聊与莽撞，完全不值一提。
“陆先生。麻烦你换一下这套衣服吧？”
几步之外，头发在脑后松松束起的女子拿了衣服，转身过来看向陆衍之。
从回忆里淡出，陆衍之瞄了眼舒蓝手中搭配的衣物。
深蓝色的休闲西装外套，黑底蓝白金印花的真丝衬衫，同样深蓝色的修身裤，黑色系带休闲鞋带了个金色印花。
整套风格看着花里胡哨的。
小萌和陆衍之的几个助理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想象陆先生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确定要让我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