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胸前带着从奇尔顿那里拿来的参观者证件,一路上没有护工或安保人员把他们拦下来。
慕柯的案件还没有正式开庭审判, 没有没有和大部分暴力犯罪者被关押在同一个区域。
转进一条走廊, 还没有到用餐的时间点, 除了在前方甬道的门口有两名负责看管隔离门的保安之外, 他们没有碰上别的人。
奇尔顿已经被‘说服’, 向保安人员发送了释放信息,即使这两名保安觉得奇怪, 但不得不为面前的两位西装革履的‘执行人员’打开了门。
晏青步履匆匆地前面, 赵寒藏跟在他的身后。赵寒藏手上没有动作, 但是诸多灵力分散而出,将甬道四壁的摄像头全部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晏青即将到达慕柯所在的牢房时放缓了脚步, 赵寒藏听到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从指尖溢出的灵力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锁,慕柯坐姿端正地坐在床边, 双目注视前方,面无表情,像是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晏青在他面前站定, 这具躯壳没有改变自己目光的去向。
赵寒藏出声, “他不在这里。”
慕柯的神魂脱离了这具躯壳,只留下了一些力量维持基本的生理活动和简单的自我防卫, 比如他落在布鲁克斯身上那几拳。
晏青青轻轻点头,“这一击耗尽了我留给瑞德的那块玉佩里存留的所有力量。”
“如果没有那块玉佩,我们可能还要再花上几个月的时间, 等最终法庭审判结果上交之后才发现这件事。”赵寒藏说着, 有些安慰晏青的意思, 在他离开之后,没有人接手对慕柯的具体的监管任务,“我们来的还算及时。”
“对,”晏青轻轻笑了一下,“那股力量能把他的神魂击出躯壳,然不足以伤他分毫。寻他不难”
他退后几步,一束灵力凝聚在指尖,如刀锋般划破了左手手掌,鲜血如细流般流出来,但却没有在重力的作用下下落,而是一滴一滴呈圆珠状漂浮在空中。晏青以指为笔,蘸血为墨,行云流水地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圆形的法阵。
虽然以鲜血勾勒,但法阵的轮廓却闪烁着亮白与纯净的光泽。
晏青用右手随意一拂左手,掌心的伤口愈和无缺,纤细的手指交错着掐出诀来。
“达。”他低声呢喃,可这一字却重若千钧,阵风掠过,激起尘埃,但在赵寒藏眼里,却有一圈白芒以晏青和慕柯为中心,一顿震荡之后,向四方扩散。
晏青束起的长发在风纹中飘散,如长柳新枝随殊风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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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这么做……”莱科西亚拖着满是伤痕的尾巴向沙滩上挪动,血迹和重量在沙滩上留下一片红色的凹痕,但很快又被漫了上来的潮水冲刷干净。
黑雾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慢慢逼近。莱科西亚仿佛听到了如山间的巨石崩塌落至一线山谷中发出的隆隆巨响,即使这声音根本不存在,但如此的压迫感和面对可阻挡的危机的绝望不断击打着她的神经。
她知道这一天会来,即使莱科西亚对汉尼拔的诱导让他暂时拖延住了慕柯,让她算是完成了她的想法,在真正面临死亡时,恐惧的来袭就如浪潮般无可阻挡。
“说些什么!”莱科西亚嘶吼,像是野兽,“至少让我看见你!”
黑雾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幻化出人形,莱科西亚又迎来了一波攻击。她已经没有武器了,长戟被黑雾搅成碎屑,她也无力支撑任何法术。
上帝之手只能使用一次,而她现在已经用完它了。
她几乎要在这时羡慕想要推翻的人类了,至少在人类之间不会有这样令人感到可悲的实力差距。他们同样能思考有感情,但弱者却难以反抗。
黑雾行过处沙砾飞卷,莱科西亚浑身沾满了泥沙,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