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快又变成了她掌勺,而他在旁边打下手。
零从黎明回来后脸色到现在还有些苍白,甚至气息都有些虚弱。
所以神黎连切菜都没让他切,自己拿着菜刀在那霍霍霍。
期间,切完其中一个萝卜后神黎一边拿起另一根萝卜,一边忍不住吹着口哨,花式地甩起刀来。
身后是零安静靠近的脚步声。
那菜刀在她扬起的手中飞速旋转着,许是转得太用力了又没握稳,那刀突然脱了手向后飞了出去。
下一秒,那刀叮的一声嵌进了身后的灶台上,神黎转身时,零正微微瞪圆了眼站在她身后,那刀好似擦着他的脖颈过去了,但好在没真的伤到,只是虚虚切断了他几缕鬓发。
神黎知他被吓到了,直说抱歉。
她还道:“抱歉,我昨天把刀磨利了些。”
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虽然面上依旧是微笑,但笑意显然淡了许多。
这样一来神黎也就不再玩菜刀了,老老实实地切起菜来。
而他也不再靠近她了,一直与她保持至少两米的距离。
神黎理解他的心情。
毕竟受到这样的惊吓,总归有点后怕。
以前寺庙人多,零是经常与他们一起吃饭的,所以这几天神黎与零也是一直在一起吃的,但是今天他难得和神黎分开吃了。
而他如往常一样只吃了一点,剩下的全给了神黎。
她也没说什么。
夜晚的雨比白天小了许多,但估计得下到半夜才会停。
大雨残留的水迹沿着瓦沿滴滴答答地落下,在夜里像随风而动的缥缈的珠帘一般。
外边是绵细的飘雨,神黎吃完饭后站在廊里看院里塌败的樱树时,散着黑发的青年执着一盏烛火走了过来。
神黎与他碰上了,不禁开始思考要怎么和他说那树和墙的事。
但是青年似乎并不对理由感兴趣,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说有空再修补吧。
然后他说:“不要在这吹风了,会着凉的。”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他的面容在深邃的夜色里像雕刻的瓷脸般,浸在了苍白的火光中。
他略带关怀的微笑,让神黎觉得她的身体好像比任何事物都来得重要。
于是神黎笑了笑,也就回屋了。
没多久,他还踱着步子给她送来了药。
青年嘴角嗜着笑,见到她坐在被褥里时微微别开了目光。
神黎安静地接过他递来的药,弯着眼睛朝他笑道:“谢谢。”
他一愣,微低下头,似是腼腆地笑了。
半夜的时候,神黎罕见发起了烧。
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到了早上,烧就退得差不多了。
雨后便是天晴,之后的几天,香火又燃起来了,木鱼声也时不时会在拜堂里响起。
可是零的身影在白昼里消失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去找他的话,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要么是在拜堂里,要么就是在房间里,总之不会出现在日光之下。
除了这点之外,一切都很正常,他依旧是那般温和的形象,每天热心地为她熬药,温柔地关心她的身体,只是不是在白天罢了。
等到上次买来的药喝得差不多,零又会戴着斗笠拿着柱杖去为她买药了。
他开始昼伏夜出。
这是能形容他现在作息的最好的词。
尽管神黎让他不用买了,他也依旧坚持,而让他白天再回来,他也只是微笑着应下,但并没有听她的,总是夜半时分就回来了。
神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下有了个猜想。
药对她的症状并不起什么作用,相反,神黎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像更糟了,她开始每晚每晚地发烧,起初还会自己退去,但是到现在来,基本每天都是低烧状态。
零看出了这一点,十分担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