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有吗?那过去的我是怎么样的?”
应该不会差别那么大才对啊。
阿伏兔没有回答她,片刻后,他拿走了她手腕上系着的通讯器,说是要去找街对面的技师看看能不能修好,好做后面的联系。
这次神黎没有阻止他。
她也没有选择跟过去,只是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着他在街对面走动的影子。
电车的轨道横在街中间,时不时有一两趟缓缓地经过。那咔哒咔哒的声音如此熟悉,由远及近的车灯也依旧那般晃眼。
神黎从它的窗上看见了行人们虚晃的影子,那里边的背景是冬夜安安静静的浪漫。
神黎坐在倚子上无聊地踢了踢脚边未化开的雪,结果一不小心踢重了些便把雪粒都踢到义勇的裤角上了。
她一愣,抬头有些心虚地对他笑了笑,见他没有在意便又低下头去盯着红叶遗留下来的衣服看。
神黎摸了摸最上边的红色羽织,似乎还能回想起红叶平时穿着这件衣服朝她羞涩微笑的模样。
她敛了敛眉,觉得自己内心好像忽略了什么。
火灾里无一幸免的大家,变成了鬼的红叶……
那被忽略的东西此时就像被掩藏在将散未散的迷雾后一样,等着她去拨开。
而现在,她的手好像触在了雾的边缘。
但是眼帘中突然蹿出来的东西瞬间吸引了神黎的注意力。
那是绣着漂亮金线的香袋,还是比较明艳的颜色,看上去小巧精致极了,神黎嗅到了熟悉的紫藤花香。
她抬眼望去,看见义勇拿着好几个香袋站在她面前微微低头看着她。
义勇相比初见时好像没有多少变化,虽然场景从缱绻温柔的吉原长街变成了灯火阑珊的街角,但是他那干净瓷白的面容上依旧是那般淡漠冷清的神情。
不,也不是没有变化,头发好像长了些。
此时,他那双幽沉安静得宛若深海的眼睛看着她:“这是紫藤花的香袋,驱鬼用的。”
神黎一愣,拿起腰间佩带的香袋晃了晃:“我有了哦!”
他好像也是一愣,没什么血色的薄唇淡淡地抿了抿,看上去有些不知作何反应的样子。
但片刻后,他还是将那些香袋都一股脑塞给了她:“多拿点。”
“谢谢啊。”神黎捧着那几个香袋笑道。
冬夜安静且低迷的光似乎打在他单薄的肩膀处后就徐徐晕开了,金白金白的灯火勾勒出了他瘦削纤长的身形,他的脸也显得棱角分明。
这其中,他又道:“吃过晚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
这两天一直被人请吃饭啊。
神黎心想,但是面对义勇她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她比了个剪刀手,眨了眨眼笑道:“请两人份的吗?”
神黎指了指街对面的阿伏兔。
义勇望了他一眼后淡淡地“嗯”了声。
神黎见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着,立马拍了拍旁边的椅子道:“你坐啊,来呀来呀。”
他一愣,半晌后才在她身边坐下。
神黎弯了弯眼睛:“每次见面义勇先生都请我吃饭,真是谢谢啊。”
闻言,他瞥了她一眼,道:“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神黎一愣,不禁也望了过去,结果就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瞳孔里。
义勇的目光总是很静谧,静谧到连此时倒映在他眼中的她好像都静止了时间一样。
在那样的目光中,她的表情好像都被一一分解了一样。
神黎撩了撩鬓发,随即淡淡地笑了:“这都被你给发现了啊。”
他便道:“刚才那只鬼,是之前认识的人吗?”
“嗯。”神黎点了点头,顺道以平静的口吻与他简言介绍了一下红叶。
闻言,义勇抿了抿唇,他的脸庞因为灯光而显得有些苍白失真。
他轻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