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手指轻轻碰在她额间那朵花钿上,眼中猛然划过一丝厉色,恨不得将它剜去一般。
可是很快,他收回了手指,闭上了眼。
“也好。”
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往,忘记我的糟糕。
千年前是我不好,初为人夫,我很糟糕。
这一次,我们慢慢来。
我绝不会再将你让给他人。
*
这一夜江啸宇彻夜未眠,思索着这些细小的蛛丝马迹。
水神,姜姒恰好也是水灵根。
释空铉和师尊对她反常的态度。
若说姜姒就是水神,这不太可能,因为姜姒明显是在那洞中突然被换了芯子的,但是若说水神是那个把自己绑在蜘蛛网上准备非礼自己的疯婆子……
那也说不通。
且不说那疯没有半点神女该有的神性和品格,就自己对师尊和释空铉的了解,怎么都不可能会喜欢上那么一个疯婆子。
他只能理解为姜姒只是可能和师娘有些相似。
也许面容有几分相似,加上都是水灵根,所以让他们想起了水神,让他们对她特别了些。
可是这个假设却怎么都说服不了江啸宇。
因为对方不是别人,而是这世间被誉为最为超尘脱俗的两个男人的释空铉和陆臣风。
这样的男人真会因为皮相对一个女子另眼相看,照顾有加,一个差点失控,一个带着莫名的占有欲吗?
显然不可能。
江啸宇准备去找陆臣风,而陆臣风似是知道他要来,坐在书房中看着一本书,像是已经等他许久。
他对着陆臣风行礼,道:“师尊。”
他放浪不羁,桀骜不驯。,对陆臣风却向来尊重,是他,改变了自己一生。
是恩师,是恩人。
陆臣风:“入了化神,为师也不知道送你什么,你有什么喜欢的宝贝,自行拿去便是。”
江啸宇虽富可敌国
,但这山海界中,经历过沧溟之战,资历谈得上是最深一辈的剑尊陆臣风的宝贝那可是多少人穷尽一生求而不得的,让江啸宇随便拿,可不仅仅是因为陆臣风生性淡薄,而是他确确实实对江啸宇是如传言之中的极为宠爱。
江啸宇抱拳谢过。
陆臣风若有所思地缓缓合上书,看着他,“我不在时,可有犯错?”
江啸宇颇有几分嬉皮笑脸,“那自是没有,有也都摆平了,不就是怕给师尊添乱吗?”
不嚣张跋扈,不惹是生非那还叫江啸宇?
陆臣风微不可闻叹了一口气。
世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律己谨慎,言行萧肃的陆臣风会选了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刺头做弟子。
也不明白为什么江啸宇跟了陆臣风那么久,一点师父的优点都没学到。
陆臣风道:“你先下山。”
江啸宇一愣:“为什么?”
陆臣风:“游学。”
江啸宇:“不,师尊……我学什么?”
陆臣风:“什么都可以。”
江啸宇心中一凝:“是因为姜……”
陆臣风道:“掌门仙尊马上就要出关,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不可生事。最好别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
陆臣风说话平静,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这次,语气却带着几分凝重。
但是江啸宇松了一口气,看来跟姜姒没有关系,自己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不以为然地道:“师尊放一百个心。”
陆臣风却神色凝重,看不出半点放心。
江啸宇从灵囊中取出一块“免罪金牌”,当时释空铉蛊虫发作差点在冷泉冒犯姜姒,他为了保住释空铉名声,保住两派关系,硬是把那口黑锅背了下来,然后便从凌云子那里骗了一枚免罪金牌来。
陆臣风看了这枚令牌,这枚令牌重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