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两位在北程。
“里头干系多,我满意了内阁未必满意,内阁满意了朝野未必满意,朝野满意了陛下未必满意,又牵扯着许多商户,若是真的开了,其他边防的商家估计就要过去了,短暂看是对国库充盈有好处的,远看的话,会让贫富差距拉大,与国不利。”
赵元稹叹了口气,靠着椅子:“主要这事情还能拖,我问了太医,如今陛下的身子能在撑五年已经不容易,这事情还是太子上位在实施的好。”
新皇是需要快速稳住根基的,虽然当今太子名义上的夫子是盛衡,但许多朝政上的事情是赵元稹为主其他几位阁老为辅助教导的,赵元稹之前就说了,他这辈子教儿子都不可能教的有太子用心。
他在朝政上头还是没有私心的。
他如今是会同杨宝黛说许多朝政的事情了,以前他不说,倒不是怕杨宝黛为他担心,是觉得权势争斗比起来残酷形容,其实真的太肮脏了,她可以让杨宝黛觉得他手腕狠辣,但他不想自己的枕边人觉得自己肮脏。
杨宝黛给他熬了猪蹄汤,一边给他吹一边和他说今日的事情。
谁知道赵元稹神情都变了,看着妻子不可思议的反问:“你替我答应什么了?宝黛,你真看上骆仰止那崽子了?这崽子看着温和内里可是个有些霸道的。”他静静的接受妻子的目光,又和他说:“而且他还比淳姐儿大五岁呢!我可不想及笄就把孩子嫁了。”
孩子太小受人事只是折磨,赵元稹真实的想法,那是给淳姐儿找个赘婿来着,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好,对姑娘不好直接打。
他是知道杨宝黛喜欢骆仰止的。
“他的学问多多少少欠点火候,是骆家本家的缘故,他们希望骆仰止以后能握兵权,因此他如今的西席不会同他深究学问,你既然喜欢,就养着吧,明日我去同骆学轩商议。”
只要杨宝黛喜欢他是什么都可以的。
赵元稹喝着猪蹄汤想着什么:“可能得多留些时日,倒不是政务,骆轩学要宴请京城达官显贵,到底是要一道去的,佟冬儿本家过来的七八日功夫。”
杨宝黛陪着赵元稹处理完文书都寅时初了,她出去吩咐人备水,进来就听着有探子在给他汇报杨宝元每日都做了什么。
她站住门口手里捏着的汗巾子都不自然握紧了。
赵元稹果然是赵元稹,人前再风轻云淡大大咧咧的,心思还是细腻的很,该防备监视的人一个不落下。
赵元稹瞧着妻子目光严肃,就朗笑:“宝黛,你可别想多了,他到底年纪不大,我也并非监视他,我得知道他想做什么,运筹不好的地方我得给你提点,你当他是蠢的,这些都是他默许我知道的。”
杨宝元若是拿着他怎么权势还不能培养些自己的心腹出来,他还不如换个人培养。
“我还没问你,那日你大半夜找出什么事情了?”赵元稹问杨宝黛。
这是他不解的地方,他这个妻子有事情要帮忙,想的第一个永远不是他。
“我也想和你说说宝元的事情。”杨宝黛就跟赵元稹说:“他的心思有些狠戾了,你又不在京城,盛衡玩心眼也玩不过他,你还是压压他的气焰比较好。”
赵元稹点点头:“成,明日我就去锤他。”
“你捶他做什么。”杨宝黛睨他一眼:“都十六的孩子了,你还锤。”
“你是要为夫和他扯嘴皮子,你当我们两个都很有空闲?”赵元稹打了个哈欠,他这几日确实累了。“你的话我都记住了,走之前我会好好敲打他的,十六不小了,本朝最年轻的进士可是十六岁。”
如今杨宝元也被耽搁错失一次考进士的机会,实乃可惜。
另外一头,杨宝元忙完事情离着天亮就一个多时辰了,听着探子说今日朝朝去了那边宅邸两次,喝了口浓浓的茶,就起身,侍卫忙给他拿披风,跟着就说:“少爷这是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