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年关,赵元稹下了衙门就给迎面而来的冷风给喂了口飞雪,他呸了了两声,李同李明一个给他撑着油篷伞一个忙给他系披风,赵元稹看着灰蒙蒙的天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翻身上马:“现在府州城外头看看难民。”
今年夏天隔着两个府州的泉州发了洪涝,赵元稹还亲自过问了赈灾事宜,只是后头他秋月北程办事了,赈灾的事情就变成了大型的贪赃枉法,十万两雪花银一层层的剥下去,到了灾民手里一个白面馒头一家人分着啃,且拎着府州的河州居然还敢驱赶灾民,就这样难民们在初冬的时候,死的死伤的伤,逃到了府州地域里头。
赵元稹立即写了折子,又用了府州的调度在府州城外头找了出不错的地方搭了屋子给人过冬,每日都要去瞧瞧,冬天难熬,他不能看着百姓都死了,等着他到灾民处的时候,衙役正在有条不紊的发放棉衣和冬需的碳火。
起初衙门里头的人并不把赵元稹当回事情,认为是个好糊弄的年轻阁老,还有衙役趁机去调戏了年轻的姑娘,赵元稹那是个绝,直接办犯事的人捆起来,他先带头抽了起来,随后让虽有的难民挨个打,并且告诉所有人,若是有衙役敢中饱私囊,亦或者欺负他们,直接打死。
赵元稹慰问完毕灾民就去看堤坝了,明年开春府州的堤坝要重新修,去年有场下了五日的大暴雨差点把府州也给淹了,赵元稹也是需要做的政绩让老皇帝认为他是下了了解百姓需求,而不是偷奸耍滑的,他沿着老堤坝走了两圈,李明就说:“大人每日都要来这堤坝走一圈,还没有想好如何下手吗?”
“堤坝修的好可造福好几代的人,即便日后有问题也只是小小的修缮,所以得好好的看看。”赵元稹抱着手看着面前的河流,随后就道:“走吧,回去了。”
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衙门早就开始休沐了,赵元稹才来,再则他对待公事十分认真,容不得丝毫的马虎,几乎是一直在给之前走的那位知州大人擦屁股,还顺道解决了几桩恃强凌弱的案子,以前做土匪的弟兄也被他安排到了衙门做衙役,那都不需要打人板子了,直接就能唬住。
而且赵元稹有最大的特权,他可以直接决定犯人的生死,不需要层层的递到京城三司会审在慢慢的打回来,因此在府州的地位是水涨船高,许多人都想走后门,但是赵元稹现在不需要钱了,钱吗,他有的是,他就是来陪着杨宝黛的。
等着回到府邸,杨宝黛正和杨豆腐说话呢,里里外外都挂满了巴掌大的红灯笼,喜庆的不得了,钱氏抱着淳姐儿在外头玩烟火,淳姐儿可喜欢了,那淡淡的光芒把她小脸的容貌照的一清二楚的,瞧着爹爹回来,淳姐儿咿咿呀呀的叫起来。
“我手冷就不抱他了。”赵元稹把披风娶了,搓着手进去:“可想好了初几去盛衡家拜年的。”
“正商议呢,姐姐的意思是不去了。”杨宝黛笑吟吟的给赵元稹倒茶:“姐姐和盛衡初二过来,在我们这里呆到初五就回去了,还有,贵儿想顺道去她外祖母家玩玩,你觉得如何?”
外祖母家是张贵儿生母家,如今她没有父亲,要和母亲家的人亲些也正常,他想了想,靠着椅子淡淡的都:“我安排些侍卫跟着她一道去,红枣如今我是拨给他了,一般功夫的人是近不了贵儿的身的。”
“宝元不回来吗?”杨豆腐想起来还在千里之外的儿子。
“他才回京城没有多久呢。”赵元稹走到岳父旁边坐下:“本来是预备让他在府州过完年才走的,京城有些事情他必须的回去,您在把他叫回来,这也吃不了年夜饭只能过元宵节了,到时候又急匆匆的回去,折腾他的很,明年他回回来的,你要想想他,我带你找他去。”
“不了不了。”杨豆腐笑的乐呵呵的:“你陪我下棋去吧。”
岳父又命赵元稹当然乐意,就差遣人搬来棋盘,杨宝黛坐下观摩了会,觉得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