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 天空飘来一片乌云,细细绵绵地下起雨来。
苍兰把屋外的衣服收起来,披上蓑衣, 匆忙走出小院, 去了数里之外的自家田地。
沿途的青石地有些湿滑, 但对长于山居的女子而言, 这没有泥泞的大道宽阔像是跑在草地上,只花了片刻, 她便来到一大片依湖而垦的田地中。
田中正生长着青绿的小苗, 一点不害怕这深秋阴冷的寒意,在雨中傲然而立。
苍兰眉头微蹙, 上了前去, 到田中央的一块青石上端坐, 解下蓑衣, 吸气、掐决、吐纳, 一气呵成。
几乎同时, 炙热的炎阳之气四散而开,天上的绵绵秋雨,也被这冲天阳气逼退蒸发, 仿佛给这两亩田地,打上了一把雨伞。
又过了一会, 她的两个孩子也找了过来,少年少女八九岁的模样,提着书袋, 来到田里,各自拿出一块薄薄的木板,在膝盖上写起作业。
气氛很和谐, 但没有维持多久。
女孩率先伸出小手,看着母亲闭目练气的模样,一点一点,小心地伸手,去勾母亲腰间的那块铜牌。
就在即将靠近之时,那铜牌突然震动起来,女孩闪电般的收手,母亲也闪电般地睁开眼睛。
苍兰拿起手上精致的铜片,见上边露出几行字体,是隔壁村村长发来的消息,说是村里人想要祭奠一下祖先,想借矿村的典仪用用,必有酬谢。
这是小事,苍兰回复了一个可。
然后便见铜片上镶嵌的灵石似乎暗了一点,不仅有些难受。
“母亲,是灵石又没有灵气了吗?”旁边的小男孩子眼睛一亮,像小狗一样凑进了母亲怀里,“我来给它充能吧!”
“去去去,一边去,”苍兰熟练地把小孩赶开,“城主把法器给我时就说了,一次只能充一种真元,你们俩修的是水属真元,和我火系功法不同,小心弄坏了。”
两个小孩眼巴巴地看着母亲,仿佛在说,就给我玩一小会嘛。
苍兰才不理会他们,正色道:“快回修炼,我还要在这里助我周围的六阳米生长,这可是你们下个月的学资,别整天想着玩啊闹的,听到没有!”
两个小孩子都不满意了,撅着嘴,嘟囔着什么娘亲就想自己玩,太小气之类的,无精打采地走了。
苍兰这才闭上眼,吸纳真元,与周围的灵植共鸣,同时给法器充电。
又过了一会,她想起明天早上还要去给月萝衣大人汇报村里学籍,借东西给隔壁的湖东村的话,他们得早点来拿才行。
于是又拿起法器,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薄本子,很快找到湖东村的编号,传送了消息过去。
对面回的很快,保证明天日出之前,就会来借,请放心。
苍兰点点头,将东西收起来,又开始修炼。
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拿出法器,翻开小本本,给岔子口村的女村长发了个问候,问在吗?
对面很快回了消息,说在。
苍兰盘起腿,左右看了看,发消息问,陈夫人好像真的不回来了啊,你说草大人有可能会上位吗?
对面立刻回复,说肯定的啊,你也不看看草大人那柔柔弱弱的模样。
苍兰觉得也是,还八卦地和对方说起一件奇怪的事,最近都没看到草大人到处溜达了,偶尔在城主的院子里看到一次,都是无精打采,好像累极了的样子呢,你说这陈夫人,是不是人走茶凉得也太快了?
对面回复说,谁说不是呢,但城主毕竟是的个英雄人物啊,他选育的这些种子,给了我们多少好处啊,还有那湖里的灵水,灌溉灵植,我都没想过孩子们这辈子有能吃到灵米的那天,我是那草,我也忍不住啊。
于是两人一边为陈夫人不平,一边叹息着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