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浓在心底冷哼一声, 看来季家的确还不知道程香被大学开除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她开口,薛丽桦连忙出来挽尊。
“呵呵, 我是说的佑霖和香香都毕业后。”
程昌坚顿时对着有意的隐瞒有些不高兴,这要是以后被戳穿,对方是挚友, 岂不是说他欺骗么?
他灌了一口酒,决定摊牌。
“香香不读了, 跟不上。再说以她的成绩, 这所学校并不合适,以后有机会, 找个夜校读, 这样也不错。”
“老程!”薛丽桦一口喝止, “喝你的酒。”
程昌坚再没说话,闷头把酒干了, 季家老两口面面相觑,本来想继续问下去,又悻悻然闭了嘴。
跟着虞挽浓在餐桌上坐下, 季佑霖的面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什么叫长住美国照顾他?
他又不是什么封建时代的老财主, 需要有个老婆做保姆似的看着他?
他立刻反驳出声,“薛阿姨, 您可能理解错了我的需求。我是找老婆,不是找保姆,我在开放的环境里长大, 既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别人。如果需要个佣人,我可以去人才市场招聘……”
话音未落,薛丽桦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季母忙打断他。
“说什么呢,有人照顾你还不好?”季母笑嘻嘻地打着圆场,“他就是平时被我们放养惯了,现在说话都没遮没拦,程香,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程香虽然傻,但好歹从季佑霖的言辞里听出了浓浓的不乐意。
她低下头,声如蚊蝇,“佑霖哥是嫌弃我么?”
“怎么会呢!”季母一口否决,“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香香能干又会照顾人,难道还不好吗?”
虞挽浓瞥了瞥唇角,看着季佑霖想再次反驳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明白他的想法,看来季母和季佑霖对感情的需求不一样,俗称代沟。
“妈,你别搅和。既然谈到婚事,我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免得以后惹来不必要的误解。”
季佑霖掷地有声。
“我,季佑霖,对程香最多只是对妹妹的感情,一丝一毫男女之情都没有,你们也别再撮合我们俩了!”
这话说的太直,四个长辈不约而同呆滞住。
季母马上跳起来,“你这孩子,是不是喝多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妈,我的感情,我比你清楚!何况,我今天滴酒未沾,不可能喝醉!”
季佑霖的目光灼灼,盯住餐桌末尾埋头听戏的虞挽浓,一字一句。
“我是想当程伯父的女婿,但娶的人,就一个,她!”
“——虞挽浓!”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只字未发的虞挽浓看去。
这些目光或惊诧或复杂,季家老两口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和这个程家不受重视的大女儿有了感情,打量的成分居多。
程香目光复杂,眼里一片黯淡,薛丽桦见女儿的模样,看向虞挽浓时更加狠厉。
到底还是让这个狐媚子抢了先。
妈会勾.引男人,女儿更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骚.骚一窝!
程昌坚其实早有预料,昨天季佑霖来找他聊天的时候他就能隐隐感觉到,对方隐隐关心着他的大女儿。
这也难怪,大女儿从小就长得像婉芸,气质也像。
美丽。优雅。清冷。
和当年迷得他神魂颠倒的婉芸一样,爱上就放不下了。
他感叹季佑霖的勇气,虽然是晚辈,但比他当年要勇敢的多,若不是当年他不够坚持,婉芸也不会独自抚养女儿,得了一生病,最后落下个不治之症,早早离开了人世。
说到底,婉芸认识自己就是个错误。
他越想越心疼,一心疼就后悔,杯子里的酒倒了又道,明明是喜庆的酒,喝得却像是奔丧
全家人静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