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讪笑,“知道了,以后不叫不就行了。到底怎么了?”
“不光是旅游的事,说是定亲。”刑秀笑得眼睛眯起来,摸了摸程香的头,“听见没,薛太太给你定了一门亲,听说是个富贵人家的儿子,读的工程专业,以后是会成为工程师的人,还住在国外呢。”
“真的?”程香来了兴趣,她谈过恋爱,但从来都是跟村上的混混谈,个个都摆不上台面,从没跟工程师打过交道。
她不免好奇心爆棚。
“什么是工程师?”
“说了你也不懂。”刑秀打断她,“你只要知道,以后你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就行了。那日子,顿顿吃肉,金镯子想买就买,比当少奶奶还有地位!对了,那镯子呢?你赶紧退回去,小心让人发现……”
“知道知道。”程香眼里闪着希翼的光芒。
……
虞挽浓不是没听到餐桌上的话,直觉告诉她,薛丽桦不仅骗了原主的学历,还想拿走原本属于原主的其他东西。
不仅是旅游这么简单。
正寻思着,门被推开,程香百无聊赖的从门外闪进来。
“听说了没,妈要带我去国外,你这衣服这么多,借两件我穿穿呗!”
程香捧着手,趁着摸衣服的时机,想把那只烫手的金镯子赶紧嫁祸给虞挽浓。
方才已经惹得薛丽桦生了疑,万一被她发现,是自己拿的,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虞挽浓根本不给她机会,站起来嫌恶地瞪她一眼。
“出去,敢碰一下,我让你掉只手!”
“你怎么这么凶!”
程香没能得手,还被狠狠推到墙角,心有不忿,顿时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嘶,你推疼我了,我的后背肯定肿了!”
一个打小干农活的人,身强力壮,稍微推两步就伤着,谁能信?
虞挽浓眼睛里尽是凉意,“再不出去,我让你尝尝真肿是什么滋味!”
“…………呜呜。”
薛丽桦一脸焦急的走进来,看见的就是红着眼的程香,和闷声不语的虞挽浓。
“到底怎么回事?”
“妈,我就想试试姐姐的衣服,她不答应,还把我推倒在地……”
薛丽桦一听变了脸,立马开始教训虞挽浓。
“试一下你的衣服怎么了,你到底比香香大几个月,不能让着她点吗?”
“让?凭什么让?她又不是我生的,谁捡回来的谁让!”
“虞挽浓,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虞挽浓溢出一个嘲讽的笑,“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们太卑鄙?把我通知书盗走,冒名顶替,以为不被外人发现,就可以粉饰太平了吗?”
薛丽桦神色讪讪,“你怎么说话的……养了你十年,你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把入学资格让给香香,就是你对我们的报答。”
当初接进门,难道是原主自己要来的吗?
还不是因为女儿没有了,薛丽桦不能再生育才出此下策。
何况这十年,除了程昌坚给出学费,原主一直被流放在寄宿学校读书,又受到了这个家庭的多少关照和温暖?
明明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量,现在倒好,还厚着脸皮要原主报答。
“就算要报答,你薛丽桦也没这个脸没这个资格!”
虞挽浓冷笑一声,“等着瞧吧,水货就是水货,迟早有一天穿帮!”
……
薛丽桦晚上就带着香香去了机场,程昌坚劝说无果,只能安慰虞挽浓。
但虞挽浓不是原主,自然不会对这个家庭和这个没出息的爸爸有什么好说的,看虞挽浓躺在床上并不说话,程昌坚也只好退出房去。
程母回了老家,诺大的屋子,只剩下虞挽浓一个人。
这几日,刑秀神出鬼没,见主人出门,也懒得做饭,整天跑得不见踪影,虞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