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桑那边怎么说?”
“这几日因着战事紧逼,为求谨慎,那边也没有来信了。”回话之人忧心忡忡,并不乐观。
“王爷,依属下之见,为今之计,您再留在京城已经不安全,应当及早离开才是。”
谁也没想到蒋振东那边竟如此不顶事,这么快就被察觉了不对劲,如今与月桑的联盟也岌岌可危。
事态严重,京中虽然藏有人马,但到底不能与正规的守备军抗衡。
礼亲王阴沉着脸,扫了一眼下方的幕僚以及心腹侍卫,心知计划有变,及时离开,另谋它路,保全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如同当年一般退居幕后,只能屈居人下,还是令他感到无比恼怒屈辱。
“王爷,当断不断!一旦蒋振东被抓,他一定会供出王爷来。”
礼亲王心中一凛,他对蒋振东这个半路盟友的可信度实在没有底气。
“派人去将世子打晕带走,其余人回去收拾东西,今夜子时,悄悄离开京城。”
“但是离开之前,本王要给本王的好侄子送上一份大礼。”
抬头望了眼皇宫的方向,礼亲王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谁输谁赢,还未定。
“来人。”
“在,王爷有何吩咐。”
看了眼自己的心腹,礼亲王低低嘱咐了几句,将自己的安排详细说与对方。
本是打算留待以后大事将成时用的人,这一次便是倾巢而出,也要令他傅瑜景痛不欲生!
礼亲王面上闪过一抹疯狂之色。
听完命令的心腹恭声应下,心底却不免生起一股寒意。
京城中局势一触即发,千里之外的北疆形势也是极为严峻。
时值深秋,北方早已遍地萧瑟,草木枯黄。
自小长在江南富庶之乡的言珣虽也曾跟随父亲外出经商,却也没见过这北部边疆荒无人烟,辽阔草原一望无垠的景象。
言珣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瀚海军旗,直到身后传来士兵整齐划一的“将军”,他才立刻转过身来,“下官见过卫将军。”
与吊儿郎当的卫冽不同,卫凛面容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不苟言笑,周身空气仿佛都冷上几分,常年征战沙场,一身杀伐气息不自觉便能给人压力。
“言大人可看出什么来了?”
前日里瀚海终于按捺不住,小队人马偷袭了他们所在的曼罗城。
与其说是进攻,更像是一场试探,这样小打小闹的偷袭卫凛本可以轻易便击退,但他为重挫对方,仅领一千人马追击,尽歼来袭之人,对瀚海而言,可谓沉重一击。
卫家两兄弟给他们积年带来的威吓,岂是那样容易打破的?
原本因为月桑动向蠢蠢欲动的瀚海国人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了些。
即便大应朝西南边境受到月桑侵扰,但只要卫凛这个杀神还在曼罗城,他们便不得不慎之又慎。
言珣面对着这位冷峻的将军也收了自己惯常的嬉笑,认真道,“下官看到了即将被初冬寒风带来的大雪和雪下埋葬的坟墓。”
卫凛不着痕迹的一笑,这些个文人,就是爱风花雪月。
不过言外之意倒是与他不谋而合。
虽然他用一场血腥的胜利威慑住了敌人,但是随着冬季的来临,这些瀚海国人总会再次亮出刀锋。
卫凛神情严肃,并未半分松懈。
“平静是暂时的。”
言珣若有所思,“瀚海与月桑不同,月桑大举进攻,雄心勃勃,意在中原。而瀚海,兵强马壮,骁勇善战,却一直与我朝僵持,不曾南下。”
与瀚海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卫凛自然清楚,“瀚海有个致命的弱点。他们信奉神明,但是部落林立,各大部落之间并不团结。甚至屡屡因为争夺水草丰美的领地大打出手。”
“所以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