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是极为复杂的,甚至觉得很是丢脸。
先是柳氏被元儿强行给朕戴了一顶假绿帽,结果这会儿朕爱重的臣子又突然跑来自首说他和朕的嫔妃有旧情?
傅瑜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跟绿帽过不去了。
“元儿,假如某一天,突然有一个自称是朕青梅竹马或者是旧情人的人出来告诉你朕与她的过往,你会如何?”
秦怀妩找书的动作一顿,将已经抽到一半的书给塞回去。
转过身来狐疑的看着他,莫名其妙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他这是在暗示什么?
那这时候标准答案是不是应该自己表现的大度些?
“那臣妾就提前恭喜皇上破镜重圆,修成正果?”
不待他拉下脸来,秦怀妩话音一转,“可是臣妾怎么好像从没听说过皇上哪里有过什么青梅竹马的旧情人呢?”
“朕这不是假设嘛?”虽然对她答案不甚满意,不过傅瑜景也瞧出来她是故意的。
“哦?真不是皇上给臣妾的暗示?皇上,你知不知道,通常人们口中的假设,都是以自己为原型的?”
说着说着秦怀妩眼眶便微微红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这是她这些日子的新发现,怀孕之后情绪似乎更敏感,但凡想哭,酝酿一会儿便能哭出来。
这会儿正好唬他。
“元儿怎么了?”傅瑜景见她一哭立马慌了,顾不得她故意还是真伤心,三下两下就把何文霖找自己自首之事给坦白了。
“朕发誓,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一听他说到何文霖,秦怀妩秒懂,原来是指那一茬老黄历啊……
立马收了眼泪,不感兴趣道,“原来如此,是臣妾错怪皇上了。”
“……”元儿这眼泪收放自如的,成精了。
傅瑜景不免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担忧。
只是看她这模样好似半点不惊讶?“元儿早就知道此事?”
傅瑜景审视着她,心中怀疑。
“知道啊。”她倒是很坦然,直接承认了。
“……你从何处知晓的?”这等关乎男子颜面的大事,傅瑜景心中不免懊恼。
瞧着他心情不美,秦怀妩心虚的转过身继续找书,言辞闪烁,“就,偶然间得知的。”
“皇上打算如何处理呢?”秦怀妩想起当初答应了云妃给她保密的,如今被何文霖自己说出来了,她也拿不准傅瑜景是怎么个态度。
“元儿以为呢?”傅瑜景不答反问。
“臣妾以为皇上心胸宽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追究也没有意义,还是专注眼前比较好。”
偷眼看了下他,秦怀妩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何大人忠心为您,又是难得的栋梁之才,皇上惜才,定然不会为这等小事自断臂膀的不是?”
这便是委婉的求情了。
“何况皇上对云妃也无男女之情,又不曾问过她旧事,自然算不得被背叛欺瞒了。”
“朕倒想知道,这云妃给了元儿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拐着弯儿的给她求情了?”
顺势将她摸了半天也没抽出来那本书帮她取出来,塞她手里,傅瑜景牵着她细细的腕子,不让动弹。
由他牵着,秦怀妩靠在他怀里,摩挲着手中书的封面,“臣妾只是觉得云妃看着面善,投了眼缘罢了。”
察觉到她情绪突然低落,傅瑜景也不再追问,静静拥着她。
“娘娘,太后派来送补汤的人又到了。”
妙云硬着头皮上前打断那岁月静好的二人,实在是太后派来的嬷嬷怠慢不得,又打发不掉。
不过想来娘娘应该也习惯了……吧?
秦怀妩皱着张苦瓜脸,不顾形象的扎进他怀里,不肯出来。
“皇上真的不能同太后商量一下?这补汤每日喝真的太痛苦了。或者换个口味的也行啊。”
太后娘娘的美意,实在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