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下,循循善诱。“将军,时不我待,此次虽是我们先设了局,但事到如今您何不将计就计,抓住这个天大的机遇呢?”
蒋将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你家主子真能成事?就凭那些刺客,还有我手里这几千兵马?”
“能不能成事我说了不算。我家主子若是没有几分成算,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鼓动您这些人跟着他?”
“说了这么久,现在总该告诉本将军,你家主子究竟是何人了吧?”他心里有些猜测,但不确定。
灰衣人也不拿乔,如今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提手在茶杯里蘸了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蒋将军盯着看了一眼,果然。
“事成之后我有何好处?”这便是同意了。
“您觉得,卫家如何?”
蒋将军呆了呆,他这把年纪了还要拼死拼活挣军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为蒋家谋得世代荣华,传承千百年不衰吗?
而定国公府那般……便是自己最向往的。
世袭罔替,代代相承,何其诱人。
见他明显已有心动,灰衣男子再下一把猛料。
“不知将军可还记得三年前被您亲自下令赶出京城的那名贫家子,今科榜眼,如今的御前红人,何文霖何大人?”
蒋将军浑身一震,自己早已将知情人全部封了口,这人从哪里查到的?
“将军不必好奇,云妃娘娘同何大人两小无猜,感情甚笃,却不幸被有权有势的家人拆散。如今贫家子金榜题名,伴君左右,不知将军可有后悔?”
蒋将军黑着脸,怒气腾腾。
“本将军有何后悔的?他一个穷小子也敢癞□□想吃天鹅肉,肖想我女儿!即便他如今得皇上青眼又如何?哪里比得过京城知根知底,家世雄厚的世家子弟?更别说我女儿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云妃,岂不比做他一个六品官夫人强?”
蒋将军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怎能便宜了他?
灰袍人轻笑一声,“是啊,如今蒋大小姐已经是皇上的云妃了。只是不知,若皇上知晓,自己的女人竟然心有所属,对自己跟前的臣子念念不忘,会作何感想?”
“你胡说什么!”
“大人方才不是问我如何得知这笔陈年旧账的吗?您说除了当事人,还有谁能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大人想必有所不知,咱们的何大人胆大包天得很,琼林宴上也敢夜会云妃娘娘呢。”
“孽障!”蒋将军震怒的将桌上所有东西拂到地上。
灰袍人笑容不变,继续投下一个重磅炸弹,“说来蒋将军可能不信,这宫里宫外都知道,皇上除了熙贵妃外还宠幸过云妃娘娘,想必您也一直以此为豪吧?”
“那孽障虽比不过熙贵妃,但能得皇上宠幸也算福泽深厚。”这也是他犹豫的原因,若是栖云有朝一日能诞下皇子,母凭子贵……
说不得那个位置也能争一争。那自己不就是国丈?何必冒这样的风险跟他们一起。
灰袍人显然并不想给他留下任何幻想的余地,“若是小人告诉您,皇上从未宠幸过云妃,或者说是除了熙贵妃,宫里没有别的后妃承过宠,将军还会如此想吗?”
“怎么可能!”蒋将军根本不相信。
“不管将军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再者,将军远在西南,对宫中消息定是不大灵通。我昨日接到京城来的消息,皇上似有意立熙贵妃为后呢。”
不去管他被这一个个重磅炸弹震得有多厉害,灰衣人站起身来,拱手欠身行礼,“小人奉了主子之命前来与将军接洽,只为共谋大计。如今将军的心意小人已经明了,主子若是知晓定会欣慰之极。想来将军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小人先告退了。将军若有事,派人到城南怀恩寺寻一名为道远的僧人便是。”
蒋将军今日这状态显然不适合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