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傅瑜景也是没有想到找秦越泽打听消息这一招, 还是李安提点了两句才想到的。
起因是傅瑜景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赏赐的那些个首饰从没见秦怀妩主动佩戴过。
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妙云之后, 被一言难尽的妙云委婉的劝说了两句。
傅瑜景仿佛这才意识到二人的审美存在着鸿沟。
特意在此向秦越泽取经。
秦越泽强忍了笑意,将元儿自小的喜好一一道来。
一旁的李公公捧着执笔奋笔疾书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傅瑜景眼神飘了飘, 见他也说的差不多,漫不经心的问道,“朕听说秦爱卿在京中爱慕者甚重, 不知, 咳咳, 可有何妙计?”
秦越泽:???本公子自来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摸过谁又在抹黑我?
但这话当着皇上的面定是说不出口的,秦越泽摸摸鼻子, 忍俊不禁。
皇上这是, 还没搞定元儿?
忖度片刻,秦越泽方才开口, “知她所想,感她所觉, 投她所好。”
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傅瑜景若有所思。
“不如给朕讲讲秦大人和令慈的事吧。”
他突然想起前段日子陪秦怀妩私下出宫一事,虽然他对当年之事有所耳闻,但了解也不全面。
隐隐觉得元儿对自己的态度, 与这事应是有着联系的。
秦越泽有过片刻纠结,但想了想, 自己只客观陈述, 也不算谈论长辈是非, 便毫无心理压力的将当年之事告诉了皇上。
傅瑜景听完之后虽不算茅塞顿开,但也隐约摸到了线索。
“皇上若无事,臣便,告退了?”
“嗯,退下吧。”秦越泽正欲退出大殿,皇上却幽幽的道,“今日所言,不得泄露半句。”
“是。”
刚离开勤政殿范围秦越泽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皇上私下竟是如此……有趣。
笑着摇摇头,秦越泽大步回了府,还得赶着回去给母亲安安心。
飞鸾宫中。
“嘭。”
柳妃将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面色不虞的问道兰鸢,“父亲到底在做什么?”
兰鸢赶紧跪下,神色不安,“奴婢也无从得知,娘娘恕罪!”
王御史自来便是父亲的人,先是在上次礼亲王试图构陷秦越泽之时掺了一脚,自己还能当作是巧合,是对秦家实施打击的一次偶然合作。
但此次涉及行刺皇上的谋逆大案父亲为何也让王御史去凑合!
这种种迹象不得不让柳妃心神不宁。
她不反对为共同对手的暂且联合,但前提是那个对手不能是皇上。
兰鸢战战兢兢的看了眼娘娘震怒的神色,嗫喏道,“兴许相爷只是想趁此机会一举将熙妃扳倒?毕竟谋逆大罪,便是秦太傅出面,也只有死路一条的。”
柳妃冷笑,将歪倒的茶杯缓缓扶正,“扳倒熙妃?本宫就怕不但扳不倒熙妃反倒将自己折了进去!”
“不,不会吧。”
冷冷的瞥了眼不以为然的兰鸢,柳妃淡淡道,“你莫不是没看出来此次皇上自行宫回来之后对熙和宫那边态度更甚从前?还有太后,那日玉贵嫔那般挑唆,可太后呢?”
“现今咱们的熙妃娘娘可是已经将宫里唯二的两座大佛都给攻克了,就他们那两下子能起作用?再说熙妃又是那般好算计的?”
“本宫只怕反遭了人家算计。”
“那娘娘,咱们?”
“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吧。”父亲都已经出手了,自己总不能贸然叫停。那样才是铁定要糟。
“打蛇打七寸,在皇上与太后那儿本宫已是输在了起点上。”
柳妃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坚定,“为今之计本宫若还想在这后宫,在皇上那里有一容身之地,与熙妃对上是迟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