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劳二位妹妹挂念了。不过些许风寒罢了,几贴药下去便无事了。”
不过,看了看雅嫔难看的面色,关切道,“妹妹瞧着面色不佳,不会也染了病吧?”
“无事,许是方才来时走的急了些,累着了。”
许婕妤心中疑惑,来时明明雅嫔姐姐气色还不错啊?不过她向来头脑简单,也未深想,只当自己身体过于强健便忽视了雅嫔的状况。
面上不由带了些愧疚,“都怪妹妹方才不曾注意到,姐姐还好吧?”
秦怀妩虽有些猜测,却也没有吐露半分,“妹妹若是实在不适,还得尽早宣太医瞧瞧才是,莫要越拖越严重。”
眼见她二人关注点放自己身上,雅嫔忙振作起精神,笑着道,“哪里就这般娇弱了?我的身子我有数的。”
说着打趣道,“倒是姐姐,这禁足可禁的合心意?”
许婕妤闻言也忍俊不禁,瞧熙妃姐姐这模样便知,这禁足令于她而言却是乐在其中的。
“每日想睡几时便睡几时,闲来无事看看书或是在园子里赏花散步。既免了早起请安,又不必去看那些个女子的百般作态,自是极为惬意的。”
秦怀妩倒是不怎么忌讳,横竖也没有别人在此。
听她这般一说许婕妤细思之下竟觉得确实不错,不由羡慕道,“姐姐可是躲了清闲了,我们整日却还得去详宁宫请安。”
顿了顿,许婕妤忿忿道,“若只是请安便也罢了,偏偏那玉贵嫔每日净在太后耳边嚼舌根子,累的太后看咱们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淡淡一笑,秦怀妩会意,“太后怕只是心头不大爽快,迁怒你们罢了。”
“谁说不是呢,”惆怅的叹了口气,许婕妤道,“但谁让她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呢?自是有迁怒的资本的。”
这话秦怀妩确是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想来太后早些年间未曾坐稳那位子之时定不是这般的,想先皇时期妃嫔众多,太后却在一干人中稳坐后位,夺嫡之争中更是竭力保住了皇上储君之位。固然背后离不开家族与名份支撑,太后其人又岂是个愚蠢的?
不过是如今成为了至高的存在,无甚需要顾虑的罢了。
唯一在意的,也就是皇上了罢。
哦不对,还有她的不知在何方的小皇孙。
三人这般闲聊了一个小午,时间倒是过的极快。
瞧着雅嫔一下午魂不守舍的模样,秦怀妩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
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殿内,想来皇上自觉损了威严,晚膳前定是不会出来了。
阿云见自家主子满脸落魄的回来,心中诧异,“娘娘不是同许婕妤一同去了熙和宫吗?怎的这副模样?”
莫不是受了熙妃欺辱?
思及此阿云便气愤不已,雅嫔见她神色便知她想岔了,“非是你所想那般。”
也不说自己到底为何失落,神思不属的回到寝宫。
阿云奉上茶来,雅嫔嗅着茶香,眼前仍是下午在熙和宫看见的那一幕。
的确很是温馨,也足够让她看清。
自己到底是来迟一步,皇上那样的人,眼里心里怕是也不会有太多的位置留给儿女私情。
以往还能自欺欺人,盼着嫡姐若是不在意,自己也能争取三分。
却全然忽略了真正关键的人,皇上的宠爱许是易得,那样的温情又岂是轻易能予人的?
如今雅嫔看清了,自己已是没有机会再去争些什么。
那样的眼神...
他二人身处其间怕是不曾察觉,外人看来却是仿佛容不得任何人插足一般。
如此一来,自己还幻想些什么呢?凭白惹人嫌罢了。
只愿,只愿他二人能更长久些,也让自己晓得自己输的不冤。
心中想着放下,眼角却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仿佛又回到那日灯会,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