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两人都蒙逼了。
陆衍踹了他一脚:“别他妈瞎喊,就是路上遇到了,帮一把。”
青年挠挠头皮,这也不怪他啊,在车行干了六年,什么时候看到外热内冷的陆公子行过好人好事?毫不夸张的说,这人的同情心,就和自己的薪水一样,少得可怜。
他只能眼巴巴地圆场:“啊,真不错,日行一善,胜似日进斗金,以后我不午休了,去路口候着,看有没有老奶奶等着过马路。”
梁挽觉得这人还挺好玩的,冲他笑了笑。
青年只觉得那笑就如空山新雨后的雾水,太有仙女范儿了,他平时接触的都是大老爷们,哪里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大美女,赶紧道:“衍哥,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陆衍正在翻信息,范尼委婉地提醒会议视频已经就绪,参会人员基本都到齐了。他回了句【马上到】,抬眸又看向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梁挽抿着唇:“欠条上有写。”
陆衍笑了笑,没有计较她的无礼,弯下腰贴在她耳边,半是亲昵半是威胁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叫阿泗离开,把你和车都丢在这里。”
她睫毛颤了颤,抬起眸来:“梁山的梁,挽回的挽。”
陆衍直起身,微微一笑:“恩,挽挽。”
梁挽从小到大一直被身边亲近的人唤作挽挽,可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说这两个叠词的时候低哑暗沉,抵着舌尖绕着圈儿,像是在你心里用羽毛轻轻刮了一道。
“你不许这么喊。”她捏紧了拳头,耳根子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陆衍指尖捻着那张欠条,在她面前抖了一下,低嘲道:“注意和你恩公说话的态度。”语罢,他解锁了宾利的车门,轻飘飘丢了一句:“车修好了,你们自己联系。”
……
Aventador确实出了点故障,但是问题不大,七天功夫就修好了。阿泗虽然喜欢说胡话,但心思极其敏感,总觉得这位大美妞同老板之间有点猫腻。
于是他自作主张帮全车镀金打蜡,还改装了轮毂,最终效果出来后,搞得比新车还骚包。满意地拍了两张照,他小心翼翼地给陆少爷发了过去——【梁小姐的车搞好了。】
对方回了个问号。
阿泗揣摩了很久老板的心思,扯了个非常蹩脚的谎言:
【我打她电话打不通啊,号码是1375677XXXX,衍哥你试试?】
陆衍在顶楼办公室里正听范尼汇报工作,瞥见这条信息,根本就不想理这个蠢东西。
直到范特助坐电梯下去了,他无意中又瞟了眼上头的号码,莫名觉得有点熟悉。
他闭着眼,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拿过内线电话的听筒,拨通了秘书室:“慧珊,你帮我拉一份上周的通话记录,现在。”
秘书兢兢业业,午休时间也不敢休息,十来分钟后,非常尽责地捧着清单上楼了。
陆衍找到11月20日,果然在22点19分这个时间段里找到了梁挽的号码。他记得那一天和乔瑾还有骆勾臣在会所,后来莫名其妙接了某个女孩子的电话。
那气势汹汹的话语,他到现在都记得。
【你活太差了,八千块留着去男科医院看病吧。】
陆衍支着额,想了半天从前有没有见过她,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愈加怀疑,为什么那双眼睛总是对自己充满防备和敌意,为什么他第一次过去搭讪就被她毫不留情地驳斥。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他妈叫人好奇了。
如今心沉如水的陆少爷难得有了点兴致,换了私人号码,给梁挽发消息:
【梁小姐,宿舍楼几栋?我来给你送车。】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我活哪里不好???我比荆念、闻泱、容淮都要强。
荆念:滚。
闻泱:滚。
容淮:我他妈还没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