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恶化,原本已经不会痛不会流血的伤口,再次张开渗出鲜血。
“苏格兰!”安室透上前扶住他,愤怒地看向白兰,冷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藏在友好笑容下的紫眸睁开,里面满满的都是冷漠和玩味,白兰抓起一把棉花糖揉在一起,“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让他想起自己本来就是个早已死去的人。”
“你也记得的吧?”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的意味一般。
“诸伏景光是你亲眼看着断气的啊。”白兰说着就开始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弯下了腰,“他一个早就死去的人之所以还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们对他的思念啊。”
安室透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着急地搀扶着苏格兰,就算他想上前去抓住白兰、逼问他也无法。
“你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吧?”
白兰就像是没说够一般,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异能者的存在太过奇怪了吧?”
嘴角越咧越大,像个带着虚假面具的恶魔一般,白兰的声音仿佛带着魔性般,让人不得不听下去。
安室透和苏格兰的呼吸微微一滞,他们此刻的神情异常的相似,紧紧地锁定住他。
“那是因为异能者本来就不是你们世界该有的啊!”
“你们的世界因为这些异能者,恶□□件的发生大幅度提高,”他的声音中充斥着浓烈的恶意,“就连诸伏景光也因此被那个组织推出来,潜入港口黑手党。”
“擂钵街那个巨大的洼地,就是异能暴走导致的。”
紫眸落在他们身上,带着兴味和嘲弄,白兰做作地摇头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啊,因为那场爆炸消失的无数家庭以及被剩下来弱小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浑浑噩噩地生活在曾经属于他们家的地方。”
安室透看向苏格兰,沉声问:“这是真的吗?”
苏格兰沉默了一会,点头低声回应,“……就我打探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没错。”
这个看起来很不正经的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擂钵街里确实生活着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横滨的秩序混乱,就连福利院中的孩子都已经饱和,却完全没有人想过去收养这些孩子。
这也导致了擂钵街里游荡着越来越多的孩子,他们都是弱小、没有自保能力的未成年。
“想起了死去的事实,你很快就要死了哦。”最后一句话,白兰重新回到了苏格兰身上。
苏格兰微微愣了愣,他低头看了眼沾满了鲜血的心口。
是了,这样子的伤口,这样子的出血量又怎么会有人能活下来。
他早该察觉到的,他已经不是一个活着的人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安室透握紧了苏格兰的胳膊,手指用力到攥得他的手臂生痛,他紧紧地看着白兰,再一次问道。
苏格兰安抚地冲安室透笑了下,“别在意,零。”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忌讳叫出挚友的真名了,毕竟白兰什么都知道再假装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本来就是死去的人,能活过来再看到你,跟你打个招呼,已经很好了。”
苏格兰露出了一贯温和的笑容,拍了拍安室透的手,“好久不见,零。”
他似乎变成熟了很多,即使面对白兰这种立场不明的人,也没有像对着黑麦威士忌一样尖刻针对了。
安室透咬紧牙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比起白兰口中的异能者,在他们看来显然是他的存在更加的诡异,更别说他会来横滨就是因为调查到异能宝石的消息,才一路来到这里的。
白兰笑吟吟地看着两个挚友之间艰难地道别,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地说:“诸伏景光的伤口我能治好,他也可以不用死亡。”
安室透猛地抬头看向他,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