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陷入怔松的神情,让尤尼不禁有些担心。
她昂头想伸手拍拍兰堂,却被他亮得惊人的眼眸看得愣了下。
“尤尼,可以再多告诉我些关于法国的事吗?”兰堂这么勾起嘴角,笑着看向尤尼,神态间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兰堂优雅从容的声调放缓,他那么缓缓笑着说道。
尤尼心下轻叹一口气,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当然可以。”
她不知道兰堂先生从帽子上的名字联想到了什么,但是就目前看来兰堂先生似乎对帽子上的名字非常在意。
兰堂身上一直有种虚幻的冷峻孤僻感,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对与他无关的事漠不关心。
唯独在寻找记忆上,兰堂表现出了极强烈的执着。
她隐隐不安地想到了当初预见的画面,莫约是因为离事情的发生还很遥远,她看得并不真切。
但是兰堂那时候的神情与现在的神情,异常的相似。
……
那天的事情过去之后,兰堂开始变得忙碌起来,经常会丢下一句不在家吃饭,让尤尼照顾好自己。
由于不知道兰堂到底在忙碌什么,关于自己的记忆又想起了什么,尤尼只是在每次兰堂深夜回来的时候为他准备一份宵夜。
有时候等的太晚没等到人,尤尼就会做了宵夜写上便签贴在冰箱上。
——兰堂先生,今天准备了好喝的甜汤,请务必尝尝后告诉我感想。
尤尼不会说过多担忧的话,她只是把对未知的忧心默默压下,体贴地为深夜顶着一身湿气回家的兰堂准备一份热烫的宵夜。
即便她问了兰堂先生也不会说,倒不如什么都不问,全心全意地支持他调查。
每个人都有不方便说的秘密,即便是尤尼她也有不能跟兰堂和中原中也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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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尤尼看了眼窗外照亮一个小角的路灯,每次兰堂回来都会在那里驻足片刻。或许这只是他轻微的个人习惯,连兰堂都没发现这样的习惯有多么不符合他平时的性格。
但是尤尼却看出来,兰堂似乎对于家的存在有一定的顾虑。
尤其是亮着灯等他回去,厨房里放着温热甜汤的家。
就平时行动来看,兰堂最多就是比以前忙上些许,绝不至于说一晚上都不回家,毕竟他又不是港口黑手党中的什么重要人物。
他在港口黑手党更像是在寻找一个暂时的稳定之处,却又游离其中并不会深入参与。
无法解开兰堂的心结,尤尼只好每天为兰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
尤尼捧着菜谱站在书柜前,手指点在目录上划过去,“甜汤已经喝好几天了,还有什么是可以暖身的呢?”
她这么轻声自语,倏尔指尖顿在其中一页上,抿出个可爱的笑容,“就这个吧,正好家里也有材料。”
把菜谱抱在怀里,尤尼往厨房走去的时候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巨响,缀在胸前的大空奶嘴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
她若有所思地顿住脚步,看向窗外。
“天好像比刚才更黑了?”尤尼谨慎地上前两步,手扶在窗沿上,往外探看而去。
不仅仅是窗外的景色变得更黑了,就连屋外时不时就会传来的虫鸣、人声都消失无踪。
湛蓝的眸子不安地眨了下,尤尼快步走去客厅正要拿起话筒给兰堂或是中原中也打电话,就有个黑色的身影翻进了家里的庭院。
客厅与庭院只隔了扇玻璃的推拉门,对方就在她面前光明正大地翻了进来。
尤尼拿着话筒愣在原地,□□进来的人显然也没想到这屋子里竟然是有人的,也跟着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下一刻又有一个人跟着跳了进来,因为那片位置平时就不怎么亮,再加上刚刚不知为何天色变得极黑,站在客厅里尤尼除了能看到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