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大堆灵石,还保证不会让对方出什么事。我自觉不会出事,又有他的保证,所以才放任没管……”
他未说完,萧恕便已无心再听下去,咬牙怒而挥剑,一剑将对方头顶佩戴的法冠平直斩下,凌厉的剑气还是顺道削断了一大截头发。
眼前白光闪过之后,那弟子只觉得头顶突然一凉,接着便看见自己被斩落的碎发簌簌而落,还有代表着琉璃天剑修身份的法冠,也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那是多少剑修日夜辛苦练剑,才终于换来的一个身份认证,现如今就这样滚落脚底,黯然失色,毫无荣耀可言。
弟子面色惨白,想要伸手去捡,还没有触及到,便眼睁睁地看着萧恕手中长剑,唰一声径直落下,利落贯穿法冠,随着剑气的震动,转瞬间便将这精美的法冠碾为齑粉。
“你如此德行,实在不配入我剑修之门,即刻起,滚出琉璃天。”
那弟子再没了一丝声息,连哭都哭不出来,捧着自己法冠的残留之物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云京瞧着,觉得他又可气又可怜。
可转念一想,幸亏这家伙欺负的是自己,尚且有人能帮她撑腰,找回公平,若是那种最普通的新手弟子被针对了呢,岂不是苦水只能自己咽下去?
这样一想,心里头对他的所有可怜便都烟消云散了,只觉得仙君处理得好。
这样利欲熏心,为了点灵石便枉顾身上责任的人,怎配教导新人弟子?又怎配继续留在琉璃天内,做一个道心坚定的剑修?
那么喜欢灵石,干脆就重回俗世去挣钱好了,干嘛要继续苦哈哈地留下来修仙呢。
从萧恕现身的那一刻起,王鼎便意识到了不对,心惊胆战得恨不得立即转身逃走。
只是他也知道,凭他哪一点微末本事,就算逃出琉璃天的地界,也会立即被萧师叔抓回来,这才硬着头皮一直留在原地。
然后,他便亲眼见着之前贿赂过的人,毫无预兆地被逐出了琉璃天,连半点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萧师叔罕见动如此肝火,可见云京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平平无奇的新人师妹,跟她做对手,王鼎确实找错了对象。
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王鼎脑筋飞转,估摸着自己肯定也看不住萧师叔的磅礴努力。
未免落得跟前人一样,也被一剑削去大片的头发,他思虑片刻,觉得自己反正已经被除名过一次了,落得如此地步,就算做了剑修,这低劣的资质也不会有任何进步。
还不如自请被逐,留下颜面,保全手中贪得的那一大批灵石,说不定日后还能转去其他门派中,东山再起。
所以当萧恕朝他冷冷望来之时,王鼎便厚颜无耻地直接跪下,高声道:“弟子自知刚才言行疯癫,有残害同门之嫌,萧师叔向来公允,必定不会容忍。弟子如今也甚为后悔,再无颜面继续留在此处,恳请师叔发落,能逐我出山门,弟子甘愿受罚!”
居然能看见一个愿意自请被逐的人,四周所有人闻言都是深吸一口气,云京也不由瞪大了眼睛,本能觉得这情况有哪里不对。
王鼎可不像是这样一个愿意轻易放弃的人啊。
任由王鼎跪在地上,萧恕没有去搭理,而是将那柄着了火的剑,隔空抓入手掌。
由于云京一直没有撤去口诀,上面的火焰依旧在猛烈燃烧,旁人随意靠近一点,都会立即被灼伤,可剑柄就握在仙君手上,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刚想要出声提醒的云京,硬生生将自己的声音给憋了回去。
“……”
行吧,防御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逐出山门,只是如此轻巧?”垂手执着这柄依旧带着火苗的剑,萧恕缓步来到王鼎的面前,低头俯看着他惶惑的面色,言语间竟透露出一种冷酷,“你觉得自己与他同罪?”
不管是冷如冰山的萧恕,还是灼热难耐的火剑,都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