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沈意樘就在此时斜眼朝江左看来,他眼皮狭长,眼眶带着点儿绀青色,目光很深,映着窗外的绰绰灯光。虽是莲华容姿,眼底却透着长期掌有生杀予夺权力的人特有的肃杀戾气。病态的苍白并不让那美|色|多一份柔弱,反倒是添了分颓唐甚至是骇人的沉煞。
第一次见到有人美的这么煞气十足,江左的手冷不丁抖了抖,但是经过昨天的相处以及今天这盒带子酿烧卖的贿赂,内心已经自动把沈医生归为了好人一类的江左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就很快坦然接受了。
毕竟他在第一个世界里遇到的狗逼圣僧还不是长的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结果凶残程度完爆所有人……这沈医生虽然美得眉眼带煞,却是个事事都爱操心的滥好人,所以说,人果然不可相貌啊,江左不禁感慨了一下。
很快,前方的绿灯亮了,沈意樘扭过了头看向前方的路,江左内心一喜,正要收回手,就见沈意樘一手轻搭在方向盘上,接着上半身微往前倾,张开唇将那颗金黄的烧卖连带着江左的两根指头一起含进了嘴里,又很快地松开了。
来不及跟这颗小烧卖告别的江左眼睛发酸:……这座城,多了个悲伤的人。
江左捧着剩下的两个酿烧卖,这次只小口小口咬着。
“沈医生,昨晚……你睡到一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半夜醒来……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将嘴里的倒数第二个酿烧卖吞了下去后,江左舔舔嘴角,终于想起了这件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
“……没有,”车子拐了个弯,沈意樘侧了侧头,挪开视线,“怎么了?”
想起腰背上在一个晚上就茂盛长出的草莓园,如果自己是个卖草莓的果户,恐怕这个时候早就发家致富了,江左:委屈抠手手jpg
憋了好一会儿,江左最后还是泄了一口气,蔫头搭脑道:“没什么……”
等沈意樘把车停在一家饭店前时,江左手里还捧着那颗仅存的酿烧卖迟迟不肯下嘴。
不知道下次再吃是什么时候了,江左依依不舍,决定把这最后一颗留下来存在冰箱里留着接下来几天再吃。
满打满算的江左正要把手里的酿烧卖放回饭盒里,车子却突然一阵颠簸,江左随着车子猛然的一下震动往前冲了冲,好在两人都还系着安全带,因此没有受伤。
后视镜里一辆银色奔驰停在了后头,回过神来了的江左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看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酿烧卖,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俏丽吗!!!
不等被撞了车子的主人沈意樘下车,江左就扔了手里的空饭盒,解了安全带直奔下车。
“抱歉,车子没刹住不小心撞上了,是我单方面的失误,你看需要多少维修费……”奔驰车主也打开车门慢腾腾钻了出来。
夜色渐晚,来人的身型纤瘦颀长,残余的落日余晖和零星的几颗星光落在他白净的面容上,晃出一片朦胧的光影,他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尽管是做着道歉的姿态,却并不显得低人一等,而是依旧端着一派富有教养的斯文清贵模样。
江左没看清楚来人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小左?”来人发出了一声诧异的声音。
江左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被自己揪住衣领的人,“……宋景予?……你不是最近家里有事吗?”
宋景予自从接了江左的电话听说了有两个根本不是他派去的保镖后,就开始担心江左的处境了。他在家假装心情不好发了一通脾气,把门反锁住不让任何人进他地房间,又从窗户偷偷爬了出来。
他平日里都一副懂事的乖乖形象,这个时候家里人也不会怀疑他会翻窗逃跑,相反,他们只会尽量不打扰他让他自己静一静想明白。
翻出了窗户的宋景予穿过楼下的花园,从花园旁翻修的墙边翻了出去,到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