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景点了点头。
姜芫系好皱巴巴的寝衣,又披了件外衣,去了外间叫双画打盆水来。
少倾,双画端着盆水进来:“少夫人,您要水做什么,奴婢帮你。”
姜芫双手接过:“不必,你先出去,一会再来拿盆。”
却没得到双画的回应。
姜芫奇道:“怎么了?”
却见她脸色一红,转头就走:“奴……奴婢知道了。”
姜芫对着门口站了一会,一低头,突然看见清澈的水面倒映出她的影子,脖颈处多出一片红点。
怪不得方才双画那种反应。
真的太丢人了。
她端着水进了寝屋,搁在床前的绣凳上,没好气道:“自己收拾。”
陆维景自知理亏,轻咳一声:“实在对不住,一会我们再……”
姜芫飞来一眼,冷哼道:“不要了。”
发生这事,他还有心情吗?
说着,把帕子浸湿,拿了一件干净的抹胸和寝衣去了屏风后。
一切收拾停当,姜芫忍住羞恼唤双画把盆拿出去。
陆维景望着她,身上那股燥热迟迟没有褪下。
想了想,他还是穿衣起身。
姜芫抬眸睨他一眼:“你去何处?”
陆维景叹息一声:“演武场。”
大晚上的,演武场乌漆抹黑空无一人,他迎着风练了好几套枪法,出了一身汗,才回到世安院。
这个时候,绿烟守在门外,看见陆维景从外面回来有些惊愕。
忙行了礼:“世子。”
陆维景脚步一顿:“夫人呢?”
“夫人睡着了。”
陆维景觉得心口疼。
她竟然睡着了?
她竟然好意思先睡着?
再次沐浴更衣后,他进了寝屋。
床帐并未落下,他一进去就看到她安静恬淡的睡容。近前一瞧,可见她长密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两片阴影,唇紧紧抿着。
点了点她的额头,他无可奈何道:“真是没良心。”
说着,给她盖好被子。
突然,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软糯:“我好困,改天好不好?”
陆维景掀开被子,把她箍怀里:“睡觉!”
翌日,姜芫醒的晚了。
梳洗过后,走出内室,发现陆维景正坐在桌前等她。
听到脚步声他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吩咐人摆饭。
姜芫坐到他身边:“今天是休沐的日子?”
这时,瑞兴在门口道:“公子,小的已经按照您事先吩咐的,给他一笔银子,送他远离京城。”
说完,就告退了。
紧接着婢女鱼贯而入,摆好饭后也退下。
陆维景的目光落在她还有些红肿的唇上,推给她一碗莲子粥:“今天我告了假。”
“有别的重要的事?”
“做戏做全套。”
午后,陆老夫人将陆维景叫到了慈心堂。
“听说你今天不但没有去宫里当值,早晨还发作了一个小厮?”
陆维景神色疏冷:“祖母如何知晓?”
陆老夫人嗔道:“你今晨发那么大的火,要赶走那个小厮,他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哭,还有谁没听说?怎么,是不是他犯了什么大错?”
“经过调查,孙儿已经查清他早就为人收买。他知晓我的行踪,是以暗地里去掌柜的那里打听过,得知了镜子的价钱,在府内散播。念在他跟过我几年,我饶他一命,赶出府去了。”
“原是如此。”陆老夫人道,“真是人心不足,看来以后用人,还是要慎之又慎。”
“祖母所言极是。”
陆老夫人朝他招招手,陆维景走上前去。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