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而且不喜形于色。
石公公暗暗惊诧,不由多看了姜芫一眼,被送出了大门。
只剩下了自己人,个个喜上眉梢。只有姜芫看着手中的圣旨,依旧面色平静,实际上心中很是迷茫。
魏氏走到她身边,嗔道:“人都走了,就别端着了,横竖都是自己人,该庆贺的还是要庆贺。”
姜芫只能跟着笑:“母亲说的是。”
“秋蓼,把圣旨拿到祠堂好生供奉着。”魏氏从姜芫手中拿过圣旨,交给身边穿碧色比甲的女子。
秋蓼屈膝一礼:“是。”
看着秋蓼的背影,姜芫在心里挥手。
别走啊,最起码让她看一眼再走啊。
魏氏拍拍她的手:“你先回世安院,晚上去慈心堂吃团圆饭,另外,我有重要的话要交代你。”
说着,就扶着陆老夫人回去了。
陆老夫人笑道:“把赏钱发下去罢,另外这个月的月银全部翻倍。”
魏氏连声应了。
谭氏脸上带笑,心里将大房那几人骂了几百遍。
陆维景命太好了,不但大难不死,还升了职。
二老爷这么大岁数了才正四品!
出身好,得陛下看重,还有一个门当户对盛颜仙姿的妻子,天底下的好事怎么都让他占了?陆维景真是要把她的儿子踩进泥土里吗?
姜芫不知众人各异的心思,晕晕乎乎的走在青石路上。
迎面碰上一个魁梧的人影。
姜芫及时刹住脚,行了一礼:“见过父亲。”
定国公生的高大,声音也很低沉:“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许是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他身上有种肃杀之气。再加上姜芫是第二次见他,心头有些紧张。但未免引起他的不满,还是微笑着面对他。
定国公稍稍端量她一眼,随口问道:“在陆家还习惯吗?”
姜芫点头:“习惯的。”
定国公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出她的紧张。
轻咳一声,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慈和的笑:“习惯就好,你既嫁进了陆家,就是自家人,不必拘谨。”
姜芫:“……”
求您别笑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觉得面前的人就像一只咧开嘴的狮子呢?
“是。”她还是恭顺应和。
定国公又要说什么,陆维景在他身后唤了一声:“父亲。”
又安抚般看了姜芫一眼,姜芫提着的心立刻放下来。
“你来得正好,刚才圣旨一到把咱们的谈话打断了,一会你与我一道去外书房。”定国公看到十年不见的儿子,尽量保持慈父的笑容。
陆维景颔首,对姜芫道:“你先回院里。”
姜芫松了口气,告辞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定国公睨了儿子一眼:“怎么,我是老虎还是狮子,还能吃了她?瞧你,一会不见就眼巴巴的赶来了。”
“父亲想对她说什么?”
定国公有些心虚:“我那么多年都未陪伴过你们母子,这次回来,过不了多久又要回边关。好在你娶了新妇,我想拜托她好好照顾你。”
陆维景不置可否。
定国公拍拍他的肩,朗声一笑:“去书房说。”
“父亲。”陆维景欲言又止。
定国公率捋捋胡子:“想说什么直接说。”
陆维景深深望着他:“儿子想说,您以后还是别笑了。”
怪吓人的。
定国公一怔,笑骂:“你这个臭小子,敢笑话你老子,看来是这些年我没有管教你的缘故。”
回到房间,姜芫就往美人榻上一坐,望着门外的石榴树发呆。
双画正在拿着绣绷子,准备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