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府上各处了罢?”
“当然。”
“表妹留下了什么?”
姜芫回忆一番,道:“我着实记不住,这要问一问双画,让她拿册子来看一看。”
柳平舟有些遗憾:“原来如此……”
姜芫觉得一向爽朗洒脱的表哥今天有些怪异:“表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
傍晚,探听到西宁侯下衙回府的消息,姜芫提着一篮子石榴去了西宁侯的住处。
听到易来的禀告,西宁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谁来了?”
易来忍住笑:“回侯爷,是三姑娘在外面求见。”
西宁侯怔了怔:“还不快将三姑娘请进来。”
待易来出去,他赶紧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又捋了捋胡子。直到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他立刻摆出一副认真看书姿态。
轻咳一声:“进来罢。”
姜芫推门而入,福了福身子:“父亲。”
西宁侯缓缓转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阿芫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春朝院门外的石榴成熟了,今天表哥和大哥帮我摘下许多,我特地送来一些给父亲尝尝。”姜芫将篮子放在他面前。
西宁侯撩起眼皮一瞧:“阿芫有心了。”
“这是女儿应该做的。”
西宁侯心中极为欢喜,不动声色道:“我记得你母亲也喜欢吃石榴。”
“我已经给母亲送去了,不只是母亲,各个院里都有。”
西宁侯一脸欣慰:“那就好。”
姜芫坐在不远处的绣凳上,踟蹰半晌又道:“女儿还有一件事要询问父亲。”
西宁侯下意识点点头,缓过神望着她:“阿芫说什么?”
“我想问一问父亲,关于秋闱舞弊之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西宁侯不由自主捋胡子,叹道:“阿芫是为了刘姑娘来为父这里罢?”
姜芫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
西宁侯心里颇不是滋味。
终于盼到女儿主动来接近他,还给他送东西,却是为了别人。
见他不说话,姜芫轻声道:“父亲?”
“阿芫,为父也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刘瞻。”
姜芫微惊:“父亲也不知道?”
西宁侯怕女儿失望,抬手指了指天:“此案牵连到那个位置。”
姜芫试探道:“幕后主使是哪个王爷吗?”
西宁侯:“……”
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干嘛?
若是换成儿子,他早就出言教训了。
若是女儿……咳咳,女儿就算了。
“父亲,我说的不对吗?”姜芫眼神很是无辜。
西宁侯沉吟道:“你只需知道,此案不会轻拿轻放便好。”
“刘瞻会被斩首吗?”
西宁侯颔首:“很有可能。”
“那么刘家其余人会不会被连坐?”
西宁侯了悟:“阿芫是怕刘姑娘被牵连。”
姜芫深深吐出一口气:“是。刘姑娘的家人对她只有利用,若是还要因为他们犯的错连累受罚着实是可怜。父亲,刘家其他人或斩或流放都没关系,可不可以将刘姑娘摘出来?”
听说刘锟的赌债还清了,那么帮刘瞻科举舞弊和为他还赌债的应该是同一人。
难道背后之人是豫王?
可豫王有什么理由如此帮助刘家,难道刘家人用宁国寺那件事威胁了豫王?
姜芫陷入沉思,其实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豫王真的会乖乖被威胁吗,为何不干脆杀了刘家人灭口?
豫王的确恨不得杀了刘家人。
刘瞻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