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她立刻从抽屉拿出镜子,看见红肿的唇欲哭无泪。
双画小心翼翼用沾了水的帕子给她擦着唇上血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绿烟揉着帕子,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姑娘,您和陆世子……”
姜芫脸色一红:“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绿烟与双画对视一眼,小声道:“那是怎么回事呀?”
姜芫抿抿唇,难道她要说她扑到了陆维景怀里,所以门牙磕到下唇了吗?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唇上传来一阵剧痛,没忍住痛呼一声。
她一时忘记,嘴唇伤到了,不能抿唇。
两个丫头赶紧凑上去检查。
陆维景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到里面的声音,握着马缰绳的手一紧。但是他不能做什么,只能跟在马车旁边。
他捻了捻指尖,不知为何,那温软的触感好像一直存留,不由侧头望了望马车窗子。只见帘子飘动,马车里梨花木的小几时隐时现,却看不到那个人影。
给姜芫上了药,两个丫头提着的心放下。绿烟还是好奇,却是不敢再问。
姜芫怕两人乱想,解释道:“喝茶的时候唇不小心磕在了杯沿上。”
两个丫头相视一眼,同时“哦”了一声。
姜芫:“……”
她突然觉得好无力,掀开帘子随意观看外面的风景。猝不及防的,看到陆维景那张脸,两人都是一怔。
姜芫先放下帘子,倚在引枕上,心跳好像快了些。
终于到了侯府,她与陆维景匆匆告别。进了大门,直奔春朝院,没料到柳氏就在院子里等她。
看到女儿回来,柳氏笑着走上前:“阿芫……”
突然面色一变:“阿芫,你受伤了?”
姜芫尽力表现的镇定,淡淡一笑道:“没有大碍,不过是喝茶的时候唇不小心磕在了杯沿上。”
柳氏眼神含着探究,看的姜芫呼吸一滞。
少倾,她嗔怪道:“这么大了,怎么还如此不小心。行了,快进去罢。”
姜芫如蒙大赦,行了一礼,就进了房间。
“双画。”
双画屈了屈膝:“夫人。”
柳氏面无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画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奴婢陪姑娘逛完铺子,便去望月楼用饭,恰好陆世子也在,便被请进了陆世子的雅室。我与绿烟、陆世子的随从守在外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也就是说,陆维景与她女儿独处一室?柳氏心中惊疑不定,面上不动声色:“知道了,进去伺候姑娘罢。”
“是。”
待门关上,柳氏走到那棵石榴树下,停下脚步。
按理说,阿芫不会说谎。可阿芫虽然表现的平静,她还是能从女儿脸上看出她的赧然。难道陆维景真的……
想到那种可能,柳氏面色一沉。
亏她还在阿芫面前替他说好话,没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种事,还未大婚就占她女儿便宜!
难道是看阿芫年纪小容易哄骗?
姜芫不知道母亲大人误会了,她抱着引枕倚在美人榻上,那只血淋淋的手依旧在眼前挥之不去。
当时只顾着惊慌,现在仔细想想,那只手应该是刘锟的。
只是不知道,那三万八千两赌债还不上,刘锟会做出什么事?
到了傍晚,姜芫勉强看出唇上的红肿消褪了些,拿着春娘的口供去了如意院。
看完口供,柳氏牵了牵唇角:“此事我去向你祖母说不合适,还是要告知你父亲。”
说着,便遣人去请西宁侯。
能得妻子主动相请,西宁侯心中大喜,很快就来到了如意院。
还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