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身上停顿片刻。
姜明暄好像明白了什么:“多谢陆世子,请恕在下失陪。”
他得去看看父亲是不是又受伤了。
郑濯迟疑一道:“我也该去拜见侯爷。”
说着,看了柳平舟一眼。
柳平舟望了望天,尴尬的笑笑:“我就不去了。”
万一西宁侯看见他就能想到他父亲,想要让父债子还怎么办?
到时候他是还手还是不还手呢?
姜明暄了然:“好。”
柳平舟要回去问问他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告辞了。
三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只留一个陆维景。但是他的存在明显不能活络气氛,只会让人所适从。
姜菀扯扯姜蕙的袖子,低声道:“咱们也回罢。”
姜蕙点头,又给刘清妍使了个眼色,抬脚就走。
绿烟偷偷看了眼自家姑娘和陆世子:“姑娘,我和双画将荷花拿回院子。”
说完,和双画一人提着两个篮子就跑。
姜芫:“……”
她们还真是有眼色啊。
转眼间,只剩下两个人。姜芫只能硬着头道:“又劳烦陆世子了。”
陆维景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面上波无澜,心里却掀起了数道波浪。
他好心好意送西宁侯回府,又拜见了太夫人,名正言顺地在侯府园子里赏游,没想到却看到她与那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哥“眉目传情”。
郑濯拿着荷花与她说话的那一幕,实在太过刺眼!
而且还戴着她绣的荷包。
想到荷包,他又是一阵心塞。他可以确定,她送他的份谢礼就是顺带的。
姜芫觉得他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世子是要在园子里逛一逛,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
陆维景看见园子里洒扫的仆婢,道:“随便走一走罢。”
姜芫颔首,与他并肩而行。为缓解尴尬,顺路给他介绍两边的景物。
“那位郑公子以前没在京城见过。”陆维景突然开口,“只是那次到贵府探病时与他过一面之缘。”
姜芫微怔:“郑表哥刚到京城不久,是为着春闱一事。”
陆维景状若无意道:“看起来他与令兄很是熟稔。”
“虽然多年未见,但大家都是自幼相识,如今他与大哥同在骊山书院读书,自然更加熟稔。”
自幼相识?
陆维景盯着荷包上晃动的穗子。也就是说,他的未婚妻也是自小与郑濯认识。不过郑濯只有在休沐的时候才到姜家,机会与姜芫相见。
可是……他也休沐的日子,而且与她婚约,反而不能时时到姜家来。
姜芫见他盯着荷包看,笑容有些不自然:“忘了问陆世子,你可喜欢这份谢礼?”
陆维景抬头望着她:“横竖都是出自三姑娘之手,也没什么不同,别人喜欢,我自然没理由不喜。”
望着他漆黑的眼睛,姜芫心里打了个突,想来他已经知道她送给他的谢礼别人也。但是,她一始也没打算瞒着,为什么要怕他生气呢?
思及此,她面色坦荡:“陆世子的荷包与别人都是不同的。”
陆维景心中讶异,不同?他怎么没发现?
姜芫扬起一个笑脸:“我只送给了别人一个,送给陆世子两个呢,而且还是放在锦盒里送给你的。给其他人的,我都是直接送出的。”
陆维景皮笑肉不笑道:“是么,那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世子对我恩,在我心里自然与旁人不同。”
他在她心里与旁人不同……
陆世子忽略了面那句话,心中郁气尽数散去,依旧面色平淡:“你的伤如何了?”
“多谢世子关心,已经痊愈了。”
陆维景剑眉微皱:“只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