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神。
“世子这就要回去了?”
陆维景淡淡“嗯”了一声。
姜芫也起身,笑盈盈道:“我送世子。”
一路沉默。
快走出园子时,陆维景道:“那日在宴会上,是陆家招待不周。”
姜芫摆手:“当然不是陆家主人的错。再者,陆大姑娘热心好客,一直陪伴着我和六妹呢。”
陆维景看着前方,余光几不可察的扫了她一眼:“大妹一直带着你在陆家赏游?”
姜芫点头。
感受着拇指上戒指的温度,陆维景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多谢世子了。”姜芫一脸诚恳,“听大姑娘说,是世子让她寻我的。多亏了有她陪伴左右,不然我的会迷路,世子想到真周到。”
陆维景表情扭曲了一下。就这些?
没别的话要说了吗?
“你……”他力的落下手。
罢了,他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姜芫一直把他送出大门,看着他上了马,直到那抹天青色人影消失不见才回到春朝院。
陆家宴会上发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此时的安远侯府,样不平静。
严含蕊有事,又怕露了馅,这两天一直闷在屋子里。
而安远侯夫人向氏却以为她在伤,每天都去安慰她。
严含蕊扑在向氏怀里,泪如雨下:“母亲……”
向氏看到乖巧懂事的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很是心疼。
不住地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别哭了,谁会想到姜家五姑娘为了嫁人如此不择手段。只可惜了贺家,哎……依照姜蔓的身份,只能做妻。就算做妾,母亲也不允许你与人共侍一夫,尤其还是不安分的妾。你放心,没了贺家,母亲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严含蕊又是着急又是心虚,不敢让向氏看到她的表情,只能哀哀啼哭。
“别哭了,哭病了可是要吃药的,你可是最怕苦的。”向氏耐温柔地哄着她。
“听说你这两天没怎么吃饭,这怎么?还是身子要紧,听我的,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照顾严含蕊的刑嬷嬷也劝道:“姑娘,先用饭罢,夫人一直担你呢。”
严含蕊声音哽咽:“是女儿不好,累的母亲也为我担忧。”
向氏为她擦着眼泪:“说这些话做什么,谁让你是我女儿呢。”
又和刑嬷嬷劝了她几句,很快婢女送上饭菜。
刑嬷嬷暗暗朝严含蕊使了个眼色:“姑娘,这些都是夫人吩咐厨房做的你最爱吃的,您可千万不要辜负夫人对你的疼爱。”
母女俩坐在饭桌前,向氏亲自为她夹菜,不知与她说了什么,很快严含蕊破涕为笑。
一旁的刑嬷嬷缓缓吐出一口气。
然而,一道踹门声打破了温馨和乐的场景。
安远侯面色铁青,脚步生风般走到母女俩面前。
严含蕊骇然,向氏放下筷子,皱眉道:“侯爷这是怎么了,明知蕊儿受了委屈……”
安远侯仰着脖子大笑两声,指着严含蕊道:“她委屈,她委屈?你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
“侯爷!”向氏安抚般握住严含蕊的手。
严含蕊就像受惊的小鹿,眼中写满了茫然和慌乱。
难道父亲都知道了?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父——”
刚张口,一记耳光就甩了过来,严含蕊被打偏了半张脸。安远侯是男子,力气大,很快她的脸就红肿起来。
向氏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侯爷,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蕊儿一个女儿家,你怎么忍打她?”
安远侯怒极反笑:“你先看看她做了什么!”
说着,从袖中抽出几张纸,丢在向氏面前:“你看看!”
向氏拿起信,逐字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