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遍植青竹翠柳, 中间芳草茂盛。
来参加宴会姑娘以及丫鬟小厮已经围在此处,或是惊愕,或是凝, 或是窃窃私语。
陆蕴秀看见姜芫带着婢女到来,面露讥诮:“姜姑娘来的正好, 快些将五姑娘带回去罢。”
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道,姜芫微拧着眉, 一眼望过去。
却见姜蔓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贺鸣衣衫凌乱, 面色潮红,隐隐带着痛苦,仿佛在克制什么。还有一个严含蕊, 孤零零地靠在一棵树上, 眼泪要掉不掉,既失望又悲伤。
姜芫也是看过不少的人,少倾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陆蕴秀抬起下巴,越发鄙夷:“怎么不见姜二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她的亲妹妹在别人府邸中与好朋友未婚夫行此龌龊之事,她这个做姐姐不给个说法,反倒躲起来了?”
姜蔓抬起满脸泪痕脸,声色俱厉:“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
“你没有?难道在场的人都是瞎子?”
“是他先冒犯的我!”姜蔓指着贺鸣,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贺鸣手死死扣着青竹, 一双手鲜血淋漓, 勉强保持清醒,根本无法做出准确回答。
严含蕊轻拭眼泪,苦笑道:“若两位早就互相有意,可以据实相告, 我不是会死缠烂打之人,定会成全你们。可你们现在这样,无疑是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受奇耻大辱。我万万想不到,我好姐妹竟然这样对我……”
听到这句话,姜芫不动声色观察着严含蕊。
姜蔓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分明是你说身体不适要去更衣,让我在此处稍等片刻,左等右等没等到你,却等到了贺鸣。现在你竟然要颠倒黑白?你表面与我交好,背地里却要害我?”
严含蕊只是轻轻啜泣,她身边的丫鬟挺身护主:“我家姑娘方才那番话,是给你留点面子,可你反过来说谎诬陷我家姑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贺公子是被人下了药。你说我家姑娘害你,难道是姑娘派人给贺公子下药来冒犯你?姑娘为何这么做?说句不敬的话,依照五姑娘现在的名声,才是需要处心积虑筹谋那一个罢?”
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众人。
贺家本就不是世家大族,但也是高官厚禄。若是贺鸣毁了姜蔓清白,就算姜蔓名声一塌糊涂,看在她出身侯府份上,十有八.九会娶她做正妻。亲事艰难的姜蔓也算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只是这手段么,有些下作。
姜蔓气涨红了脸:“你这个贱婢——”
那丫鬟躲在严含蕊身后:“我只是替姑娘打抱不平。”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一直没开口的姜芫终于发声,看向严含蕊,“一个奴婢,敢对着侯府贵女口出狂言,这就是安远侯府规矩吗?”
她的确不喜欢姜蔓,但也不允许一个奴婢在姜家人面前作威作福。
严含蕊抿抿唇,轻斥道:“芯儿,你逾矩了,快向姜姑娘道歉。”
芯儿扁扁嘴,低头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说错了话,请姜姑娘恕罪。”
姜菀冷笑:“瞧你这模样,让你道歉还委屈你了?若在我们家,有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奴婢,早就拖下去打一顿发卖出去了,哪里能由得你在姑娘面前装相?”
这样指桑骂槐一番话,同一巴掌打在严含蕊脸上。芯儿也是真被唬住了,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陆蕴秀不想看姜芫得意,道:“即便那丫头无礼在先,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人心么,总是难以揣测。”
姜芫淡淡接过话去:“陆二姑娘所言极是,人心难以揣测,还是证据有用。既如此,那就报官罢。”
“报官?”
严含蕊差点以为自己把心里话叫了出来,看到陆蕴秀惊愕失色,悄悄抚了抚心口。
姜芫理所然道:“是啊,不报官靠什么查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