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被戳中了思,脸色一沉:“大嫂,这话怎么能随意乱说?”
魏氏只笑看着她,不再回应。
老夫人道:“老二媳妇,你少说两句。”
到底是继室,不原来的二儿媳温婉大方。有客人在呢,就开始挑事吵闹。
出了慈堂,魏氏冷笑道:“那个谭氏,一天不和吵心就不痛快,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注意。以前整天让她那娘家侄女到府上来晃悠,或小住,后来见你定亲才消停。她就是打量着咱们大房只你一个独子,你父亲又常年在战场上,暗暗起了歪心思,巴不得你娶一个出身低微的妻子,或干脆大房绝嗣才好。
维景,姜芫除了性子不太好,模样出身都是顶好的,以后成亲了你可要和她和睦相处,不要让二房趁虚而入。”
魏氏说的这些陆维景都明白,还是恭顺应和:“母亲放心。”
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魏氏叹了口气。
她恨不得儿媳马上进门,立刻就抱上孙子,让二房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
行至院门口,她吩咐洪嬷嬷:“前几日我新得了几匹尚好的云罗,挑出两匹送姜三姑娘罢,也好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闭嘴。”
洪嬷嬷应了,又道:“祝夫人下了帖子,邀您过两日去宁国寺上香,您看……”
魏氏摇头:“回帖上就说,近来身子不适,不便同去。”
明眼人都清楚这只是个借口,识相的就不该总是妄图和陆家拉近关系。
姜芫收到魏氏派人送来的料子时懵了一会。
明明应该不待见她的未来婆婆,怎么想起她送礼物了呢,而且还是在姜家出事的当口?
送料子的嬷嬷笑道:“家夫人说了,料子颜色太鲜亮,年轻小姑娘穿才压得住。再,现下天气热,穿它做的衣衫凉爽又透气,正合适呢。”
过了许久,姜芫平静接受了这个事实:“请嬷嬷代谢过国公夫人。”
柳氏安排嬷嬷下去歇息用茶,又赶紧准备回礼让嬷嬷带给魏氏。
送走陆家的嬷嬷,姜芫终于可以口询问:“娘,国公夫人为何这么做?以为她会很讨厌的。”
柳氏笑道:“也不知道其中缘由,但魏夫人今天的行为,可以证明她是个明事的婆婆,以后我就不担你嫁过去会被刻意为难了。”
其实,姜芫的出身摆在那,即便魏氏真的讨厌她,也不会像个恶婆婆一样磋磨她。但是做母亲的,总是时时刻刻担女儿受委屈。
姜家二老爷的事了街头巷尾的笑谈,姜蔓和姜蕙的名声一毁再毁。而定国公夫人派人给姜芫送料子的事,可以证明她并未因姜家二房接二连三的闹剧对姜芫产生不好的看法,这门亲事还是要进行到底的。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祝家不知又打翻了多少玉器古玩,撕碎了多少帕子。
刘氏和姜蔓对大房的嫉恨又多了不少。
这几日太夫人都没歇息好,一时姜怀的荒唐让她气恼,二是想着和姜怀打架之人是谁。
姜怀再荒唐也是她的儿子,是侯府二老爷,被打断腿这事总不能轻易算了。
好在西宁侯和三老爷孝顺,私底下查清那男子的身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安排人堵住那人,打断了他两条腿。
太夫人心口那股气这顺了些。
连续几日各府来探病,终于这一日不再有人来,侯府清净许多。
一直没有到访的刘家人也来了。
足足在花厅等了两刻,刘氏都未出现。
万氏低声抱怨:“侯府二夫人的身份到底不一样,哪次在咱们面前不是摆架子?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她倒是心安得。”
旁边穿着烟粉色衫裙的姑娘扯扯她的衣裳:“娘,别说了。”
万氏点点她的额头:“你能不能争点气?总是说让你多多来侯府陪伴你姑母,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