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了一番?不过,这身衣服倒是与眼前景色相得益彰,比才露尖尖角的荷花更加可爱娇媚。
有了这个认知的陆世子突然觉得心情愉悦。
姜芫不知道未婚夫又想多了,实在是天气炎热,她出了一身的汗,所以临时换了身衣裳。
“陆世子若是不嫌弃,就请收下罢。”她将锦盒打开,里面羊脂白玉的戒指映入眼帘。
陆维景低头瞧了一眼:“羊脂白玉的戒指,戴着好像太过高调奢华。”
姜芫玩笑般道:“以陆世子的身份随便找个地儿一站,好像也低调不起来罢。”
陆维景与她对视,轻轻笑开来。
然后又拿起戒指仔细看。咦,上面还雕刻着花纹?
“呃,上面刻的是青草吗?”陆维景勉强辨认。
满怀期待的姜芫脸一黑:“是竹子,竹子!”
陆维景好像觉得匪夷所思:“竹子?”
“是啊,你没看见旁边还有几块石头吗?”姜芫又羞又急,踮起脚尖指给看。
猝不及防的,两人离得那么近,少女身上的幽香混和着荷花香在他鼻端萦绕。
一转头,就看见她小巧的耳垂和白皙的侧颈,突然觉得耳根发热,悄悄退开一步。
姜芫没察觉出他的异样:“看见了吗?”
缓了缓神,正色道:“好像是石头。”
么是好像?
姜芫脸更黑了,的意思是她雕刻的很丑?
“这戒指是三姑娘亲自……”
“我怎么亲自雕刻这些?”姜芫否认,但泛红的脸已经出卖了她。
陆维景忍住笑:“三姑娘的心意我领受,这戒指我就收下了。”
“世子不试试吗?”
“好像是要试试。”陆维景把戒指戴在大拇指上,“很合适。”
姜芫气息舒缓:“世子满意就好。”
“不过,还有件事我要请教三姑娘。”陆维景取下戒指,放在锦盒里。
“么?”
“三姑娘既说这是谢礼,不知是什么时候的谢礼?”
姜芫一头雾水。
陆维景接着道:“我每天事务缠身,一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三姑娘说我几次出手帮助你,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不知这是我何时何地用什么办法帮你的谢礼,我总不能糊里糊涂,辜负了三姑娘一片好心。”
姜芫:“……”
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说喜欢助人为乐,转头就忘,还是说想多要几份谢礼?
若是后者——
姜芫摇摇头,不能相信。
怎么看陆维景也不是上赶着让人报答的人啊。
可是她该如何回答呢?这个戒指能抵得了对她的几次帮助吗?
思虑一番,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这是陆世子在宁国寺帮我的谢礼。”
陆维景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姜芫快愁哭了,她还要绞尽脑汁为陆维景准备几次谢礼。
陆维景把谢礼收好,又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我送世子。”
“劳烦了。”
路过游廊,踏过青石甬路,一路上遇到不少仆婢,见到两人如此和睦的走在一起,又是惊愕又是兴奋,挤在一处小声议论。
“我有件事要问一问世子。”姜芫突然想到什么。
“何事?”
“康家找宁大夫麻烦真的是为了豫王吗?”
陆维景微微侧身,深深看她一眼:“我早说过,总有人主动要做别人手中的一把刀。有些事,虽然康家还来不及做,但总是有那个心思的。”只是在后面推了一把而已。
暗忖片刻,姜芫道:“我还以为东平伯夫人对付姜家是因为祖母让她吃了闭门羹,原来是因为我父亲拒绝豫王的招揽,康家人想为豫王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