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的,为何他还要费尽心机拉拢你拉拢陆家呢。侯爷,有些事咱们家掺和进去没好处,做好陛下的臣子才是最重要的。”柳氏语气一转,“暄儿的亲事,你可问过母亲?”
太夫人一直不同意姜家和豫王沾上一点边儿,当然不会同意和祝家结亲。当初她就不同意姜芷嫁入严家,可是刘氏一心想攀龙附凤,哪里明白她的苦心。
西宁侯含糊其辞:“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要先来问你。”
柳氏扬眉:“侯爷既是来问我的想法,我就回答侯爷,我不同意。”
意料之中的答案,西宁侯还是不免失望。他几次欲言又止,可一张嘴什么劝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第四盏茶下肚,他起身推开房门。踟躇须臾又转过头:“芙儿那孩子也大了,才貌俱佳,知书明理,你身为嫡母,还是要多留意下她的终身大事。”
西宁侯走后,丰嬷嬷少不得要劝慰柳氏一番,而风荷院也不平静。
自福宁堂回来后,姜芙一直坐在房间发呆,她想不明白姜芫怎么能不蠢了呢?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姜芫和她一样是重生的,而且比她重生的更早。
是的,她已经确定梦里的一切是她的前世,她和陆维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非姜芫提早重生,怎么会在宴会上夺了她的风头,陆维景怎么会待她那般冷漠?
“芙儿,你在想什么?”夏姨娘支开丫鬟,进了屋子。
姜芙讷讷道:“娘,你……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你若是得空就该想办法讨好你父亲,少看些话本。我可怜的孩子,论才学人品,春朝院那位怎么比得过你?只可恨你没托生在嫡母的肚子里,让你受了这些委屈,否则别说一个世子夫人,就是王妃也做得。但是出身好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还不是得不到男人的喜欢。瞧瞧你那位嫡母,整天就知道端着,着实无趣,生的女儿也不讨人喜欢,难怪你父亲十天半月不到她院里去。”
夏姨娘拂了拂耳边珠花,举手投足是难以言喻的风情。再加上她素衣淡妆,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模样,怎能不引起男人的怜惜和保护欲呢?
闻言,姜芙想到前世湘王对她的宠爱,想到陆维景为了她造反,深觉夏姨娘此言有理。只要得了男人的宠爱,又有什么得不到的呢?
要知道她前世可是做了皇后,姜芫是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要匍匐在她脚下?
当务之急,是让陆维景记起前世之事。
傍晚,天气微凉。
福宁堂的迎春花悄无声息地盛开着,鲜黄娇嫩的花瓣甚为惹眼。婢女剪了几枝插在细口花瓶里,又轻手轻脚的退下,临走时携了一抹清香。
刘氏闻着这香气,越发心烦意乱,偏偏老夫人不放她回去。
“亲家母身子如何?”
刘氏勉强镇定:“母亲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太夫人倚在大引枕上:“这就好。”
一提到娘家,刘氏就没了素日和柳氏斗嘴的底气。
她出身不及柳氏,但也不是蓬门小户。只是这些年,刘家渐渐没落,家中更没有出息的子侄能撑起门庭,是以娘家只能依靠她。而且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还总是拿姜家的东西接济娘家,太夫人看在眼里,念着两家是姻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换成别家老太太,刘氏早就没办法在夫家立足了。
“我知道,你想到严家参加宴会,是为了二丫头的亲事。”
刘氏捏着帕子:“什么都瞒不过您。”
“芫姐儿的亲事都定下了,蕙姐儿作为姐姐,按理说应该在妹妹前头出阁。”太夫人道,“你心里可有人选?”
“母亲的意思是……”
“我这边有个人选,只看你愿不愿意。”
刘氏眼前一亮:“您说。”
太夫人目光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