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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结契(1 / 3)

() 试剑大会的最后一日,就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中草草结束了。

“晕倒”的沈长老被他徒弟接了个正着。在无数震惊的视线中,晏瑾直接将人抱起,只留下一句“严深一事还请宋宗主定夺”,就匆匆离开了。

宋茗气得将另一边的桌角也给生生掰断。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吩咐先将严深关进宗门地牢里静候处置。但是这样一来,严深就不好“出意外”了,毕竟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要是出事了,他少不得要被人说闲话。

宋茗生平最恨别人说他闲话,特别是说他能力不足,比不得谁谁谁的。但凡听见了,他都会记恨在心里,日后寻了机会,是要悄无声息报复回来的。

将剩余的事交给几位长老处理后,宋茗顶着脑壳上蹦得正欢的青筋,冷着张脸拂袖离开了——不是他不想维持仁厚稳重的宗主形象,他是怕再待下去,要气得吐血!

真的是什么样的人,就教出来什么样的徒弟!

沈知弦这样狂妄自大的人,教出来的徒弟也是目中无人!

宋茗回了屋,气得掀桌,杯盏碎了一地,他胸口起伏不定,脸色黑沉如锅底。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如今这模样了?!

沈知弦风头正盛的时候,他只能如阴沟里的老鼠暗中窥视,苦于实力相差悬殊无可筹谋,后来好不容易等到沈知弦身体出了事,他汲汲营营,百般艰辛才走到如此地步。

头几年他还算过的顺遂,端着好宗主好师兄的架子,沈知弦虽然对他冷淡,但他自觉还能掌控得住。

可自从藏剑阁一事失利后,他就觉得沈知弦又开始渐渐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透着高人一等的矜贵!

在沈知弦面前,他就算是贵为宗主,也仿佛要低他一等!

宋茗又恼又恨。满地茶水浸湿了他的衣袍一角,冰冰凉凉的,他的神色也逐渐阴冷。

自当年做过那些事后,他就再没有退路了。

退即死,输即亡。

他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往前走。

……

五峰,顶峰小屋内。

闻着那熟悉的苦味,沈知弦一直竟不知是该继续装晕还是该“醒”过来。

若是继续晕着,他这贴心好徒弟一定会整壶灵丹水给他灌下去,若是他“醒”过来,晏瑾也许会宽容一些,允许他只喝一半。

突然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的沈知弦,低低地“唔”了一声,做戏做全套地先动了动搁在床榻边的手,才缓缓地睁开眼来。

长睫轻颤,眼底迷迷蒙蒙还有一层雾气。沈知弦眼神空茫了好一阵,才聚焦到面前的青年身上,“阿瑾……?”

青年原本严肃而担忧的神色骤然放松了一半,露出一点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来,虽然那笑意稍纵即逝,快得叫人捉不住。

他将灵丹水搁在一旁,扶着沈知弦坐起来后,又要去把杯盏端来。

沈知弦手一抬,堪堪握住青年的手腕,轻咳一声,哑着嗓音道:“我无妨,不必喝。”

晏瑾动作顿了顿,回头望过来,显然不太赞同,但沈知弦比他更坚定,摇了摇头,半阖着眼,摆足了不愿意喝的架势。

晏瑾没办法,沈知弦醒着,他也不敢硬喂,只得问:“师尊,您感觉如何?”

心知他在问什么,沈知弦略略运转了一□□内灵力。原身在得心疾之前就已是十阶境界,灵力纯粹而磅礴,心疾只是让他不能频繁动用灵力,并没有散尽他这多年来累积的灵力。

那缕魔气被他用灵力困在角落,缓慢地被消磨着。以沈知弦如今的情况,约莫得磨个一两天。

沈知弦摇了摇头,“无妨。”

他望着晏瑾,轻声道:“阿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体内有魔气,甚至还想利用这魔气做点儿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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