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黑发少年的名字。
身边的人没有回答,黑发少年的脚在床底蹭了蹭,把鞋子脱掉后整个人直接翻上床压到了轰乡身上。
隔着一床薄薄的被子,轰乡就这么半揽着黑发少年,看他把脑袋埋在自己的颈侧,黏糊糊的含着自己的名字。
“......和晖。”
「和晖君的部下,真的没有现身吗。」华九会和Inferno的激战,依靠第三方就这么容易的解决了?
在吞下利益后,惊喜之前开始减淡,森鸥外发现了自己被情绪掩盖的盲点。
一开口,就是超浓郁的酒味,比起少年在楼下时闻到的微熏,这会儿近距离的烈味称得上是酒臭了。
轰乡的眉头皱的深了一些,未成年大半夜的不回家跑去喝酒?
而且比起之前和自己的小酌,太宰治这次喝的量明显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了。
“今天,我遇见了几个女人。”该说不愧是太宰治,明明喝得行动都拿不准了,语言却丝毫不见醉意。
“想到平常和晖的举动,我就和她们搭话了。”
轰乡:我不是我没有。等等!你居然和她[们]搭话?不错嘛。
戴着白手套的双指交叉,首领的玫红色眸子闪过杀意,「如果真的是那样......」
是绷带缠的太紧了吗,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窒息感在喉管环绕。
「......和晖君,不能留了呢。」森鸥外的话音落下,太宰治的指尖不自觉的一抽。
黑发少年的手缓缓向上,环住了青年的颈部。“然后聊着聊着,她们讲到了自己的前男友,说前男友怎么怎么不好。”
轰乡:再然后,就该是你用甜言蜜语哄一哄她们,她们来一句‘哎呀小弟弟嘴真甜’,最后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了。
轰乡:“......”等等我的意识被和晖君侵占了两秒,刚刚那个不是我想的!
不过黑发少年的这副皮囊,确实会很受大姐姐系的女人欢迎啊。况且太宰治又敏感的可怕,可以轻易察觉到对面人的情绪,并调动自己的动作做出最恰当的拟态为对方“排忧解难”。
「我将自己一人的懊恼锁进胸中的小盒,将忧愁、疲惫感藏得深而又深,一味的装出天真无邪的乐观模样。」
对别人诉苦,别人也会很困扰啊,谁会愿意听你长篇大论的负能量呢,还是不要给其他人添额外的麻烦了吧。
那你为什么自虐一般的,去听别人的痛苦抱怨呢。
太宰治把额头抵着轰乡的肩,有着白色绷带的衬托,少年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他不太顺畅的喘着气,没有继续言语。
轰乡从最初的僵硬反应过来,他没有无故和别亲近的习惯,太宰治的贴近确实令他不太舒服,但感受到怀中少年的脆弱,轰乡终究是没有推开太宰治。
港黑中的人是如何评价太宰治的呢。
残忍无情、滥杀冷酷、血腥暴力......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形容。轰乡每每见到跟在太宰治身后的黑西装们,他们的内心无一不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绝对的忠诚来自绝对的恐惧。
太宰治不止一次当着黑西装的面处理背叛者、教训不听话的部下,开/枪下手毫不留情,即便那人昨日还为太宰治披上外套,今日也只能匍匐在少年的脚下,被恐惧支配。
那么眼前,这个牢牢抱住他,像对父亲撒娇的少年,又是怎么一回事。
轰乡知道太宰治是善于伪装的人,能在港黑成为准干部,绝不会是吃素的。
只是少年现在的呼吸、心音、微动作......传递着无尽的悲伤。
「我装出早熟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早熟。
我装出懒汉的模样,人们就谣传我是懒汉。
我装作不会写,人们就谣传我不会写。
我装□□撒谎,人们就谣传我是说谎的人。